Sunday, January 29, 2023

菲律宾日常 - 我把菲律宾人当朋友,菲律宾人总把我当冤大头

 





与菲律宾人刚接触时,很多人极易被菲律宾人的表象特征所迷惑,比如菲律宾人的热情、开朗、爱笑、有礼貌、能歌善舞等特征,都会被理解为是这个热带国家的典型特征,无数旅游博主的游记中都会赞美菲律宾人的这些特征,但持续接触下去后,多数外国人都会对菲律宾人有诸多一言难尽的负面评价。


比如菲律宾人虽然热情,但言而无信也是常态,比如他们性格开朗,但又敏感又记仇,比如他们爱笑,但也爱背后告状和翻闲话,比如他们有礼貌,但也非常厚脸皮,还特喜欢占便宜……


此外菲律宾人还有一些其他的毛病,比如他们普遍都非常的自信,自信本无错,但他们不少人自信到了自恋的地步。


比如职场中经常有已婚的菲律宾男性,不分场合的对着其他异性发骚,比如“我睡不好啊,我总是梦到你”、“我好想你”、“我想做你男朋友 ”等等,他们丝毫不顾及自己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的事实,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颇有魅力。


据老汤所知,一些中餐厅和中国超市内已婚的菲律宾送货员,不仅对未婚的异性同事进行骚扰,在送货过程中如果发现收货人是漂亮的华人女性,居然也会发一些暧昧又恶心的骚扰短信。


一些更奇葩的菲律宾人还会自信到失去边界感,当他们和华人的关系比较熟悉后,甚至会觉得华人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华人的钱就是他们的钱,认为他们具备了主导权和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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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讲个具体的故事,用故事来说事情。

老汤有一位关系不错的菲律宾朋友,绰号大壮,因为他头脑灵活、为人热情、且能说会道,老汤觉得他比其他的菲律宾人做事更加圆滑,沟通起来也没那么累,因此在日常工作和生活场合都经常带着他,老汤身边的朋友也很欢迎他,很多社交场合也会喊他一起参加,比如中国人的聚餐、生日宴会、酒局等都会带着。


老汤在介绍大壮的时候,也会特意介绍说他是自己的菲律宾哥们,以免其他人会轻看他。


除了这些社交场合,老汤自己私下里和朋友们聚会时也会喊上他,这让大壮逐渐产生了一种“自己很重要”的错觉,越来越不清楚的自己定位,慢慢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比如经常参加华人饭局酒局的他,虽然从不付款不买单,但却逐渐觉得自己是宴会上重要一员,渐渐就演变成了趁机提要求,要喊上他身边的菲律宾亲戚或者朋友一起赴宴。


沿用中国人的社交思维,想着无非就是“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老汤和朋友们也就没直接拒绝,允许了他带着其他菲律宾人的要求。


后来大壮就渐渐觉得带别人赴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每次参加聚会时几乎都会带着他的亲戚朋友,以至于老汤的其他朋友笑称“大壮估计将他全村的人都带出来一遍了”。


后来他甚至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在聚餐时不再满足于带着其他菲律宾人,而是开始主动点菜点酒了,在其他人还没到的时候,就先点一桌子自己想吃的菜品,其他人都走了他还要喝酒,一次聚餐啤酒最少都能喝十几瓶。


甚至他还养成了使用筷子的习惯,车上随时备着一次性筷子,无论吃什么餐都要用筷子,以便提高夹菜的效率。


后来他也变得越来越随便,带着他的菲律宾朋友参加聚会时,未经其他人同意,就拿着其他人的香烟分给他的菲律宾朋友们,还是整盒整盒的分,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动作自然的仿佛在分自己的东西一样,让当时在场的人都看愣住了。


除此之外,大壮还有菲律宾人的最常见毛病——借钱。


大壮刚开始只是找老汤借钱,借了也从不提还钱的事,在和老汤身边的朋友们熟悉之后,如果借不到老汤的钱,他就会去找老汤的朋友借,但每次借钱时都会先跟老汤讲,想让老汤去帮他借,说辞就是“我可以找我们的中国朋友借点钱吗?” 他狡猾到直接将所有人都列为借钱的对象,极大提高借钱的成功率。


到了后来,大壮还逐渐养成了将其他人当提款机的心态,甚至“慷他人之慨”的拿着别人的钱装大款。


比如大壮在每次停车之后,如果看到周边有菲律宾的保安指挥停车,大壮就习惯性的要给那些菲律宾保安塞小费,但每次都不是他自己出钱,而是找老汤或者老汤的朋友借钱,每次都是“兄弟,借我100P或者50P ”。


他嘴上说是借,但行为上却更像是要,且这些小钱他也从没还过,都是拿着钱就塞给菲律宾保安,在保安崇敬的目光中失去自我。


以上这些还都是大壮的一些小毛病,但这些小毛病逐渐累积而成的大毛病,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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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汤朋友的公司在菲律宾吕宋岛的某个度假胜地拥有一块地,在去年年底,这些朋友喊上老汤等人一起去该土地所在的区域游玩,顺带去这块土地做一些筹备和规划工作。


因为这些朋友都认识大壮,并且大壮的驾驶技术比较好,能充当一个不错的驾驶员,所以老汤在动身前也喊上大壮一起,当时想着菲律宾的交通状态不太好,跑较远的路途时,能有个人换着开车也会稳妥一些。


老汤的朋友们在规划那块土地前,已经请了专业的测量公司,当天在土地测量结束后,着手修建地标和围栏的时候,土地旁边的一户邻居前来闹事,非要说测量公司勘测的地标和围栏的位置都是错误的,指责这些设施已经修建到邻居的土地内了,并且说他们在老汤朋友的土地内也有500平方的所有权,是在很久之前从上一任地主那里购买的,因此要求老汤的朋友们将地标和围栏拆除,然后归还500平方的土地,并且赔偿损失。


这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因为老汤朋友的公司拥有完整的土地文件,并且所有施工范围都是按照土地文件中指定的坐标修建的,测量公司也给出了明确的测量结果,甚至在修建这些设施前,已经向当地的政府部门进行了报备,拿到了合法测量和建设许可文件。


一切都是合法且准备充足的,这些邻居来闹事,显然就是来借机讹钱的。


老汤的朋友看到对方来者不善,就让对方拿出证据来证明所说的一切,包括从上一任地主手里购买500平方土地的合同、收据,以及相邻土地的地契、土地坐标方位图等,因为只有这些东西可以证明邻居们所说的情况。


和老汤同去的朋友们之中,也有精通菲语的华裔和公司委派的菲籍助理,看到这户邻居来闹事,他们就去周边询问了其他邻居,很快就给出反馈,说这几个闹事的邻居是周边很出名的地痞流氓,和barangay的领导也是亲戚关系,经常和其他邻居发生纠纷。


此时大家基本都明白情况了,这就是来讹钱的,因此要求对方必须拿出证明文件,老汤的朋友也明确表示,如果验证对方的文件真实无误,愿意给出适当的赔偿,也愿意暂时搁置500平方的争议土地,等待上一任地主出面解决问题。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要求也是理所当然,总不能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就轻易相信了,然后出让自己的利益,但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壮,此时却突然站出来,揽着领头要钱的邻居向地里走走,然后两个人在地里待了20分钟左右,大壮一脸轻松得意的走出来了。


我们还在纳闷,以为大壮有什么解决问题的能力,谁知大壮兴奋的用英语说“已经结束了 , 我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


大壮此话一出,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愣了几秒钟之后,老汤问他同意了什么,大壮得意洋洋的说“ 我同意还给他500平的土地,再给他8000P的赔偿!”


此时老汤气的头晕眼花,恨不得抽大壮两个耳光。


你TM说白了就是个跟着混吃混喝的路人甲角色,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话语权,你有什么权力代表别人同意这些地痞流氓的要求?你TM自己都没有500平方的土地,凭什么代表别人同意给出500平方的土地?人家公司的负责人和其他股东都还没露面没表态,你TM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力拍板做主?你甚至连赔偿金额都谈好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这一次老汤没再给大壮留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英语不断的斥责他,但大壮仍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许他觉得跟大家平时一起喝酒吃饭,都已经成为朋友了,觉得他可以代表朋友们做出决定,因此仍然在试图说服大家,让大家接受那几个地痞流氓的要求。


老汤的一位脾气很好的朋友也忍不住生气了,告诉大壮“你现在回家去吧, 不要待在这里, 我们不想听到你讲话。”


当大壮察觉到所有人都对他严重不满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灰溜溜的站在一边,再也不逞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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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汤现在很后悔曾经的心软,一次次满足大壮的要求,让他的边界感肆意延申,直到肆无忌惮的影响到了其他人。


老汤也很感慨,在和菲律宾人相处时,如果采用华人那些交往方式是非常吃亏的,对他们越好,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


尤其是很多菲律宾人没有“羞愧”的概念,也没有“羞耻感”这种东西,他们喜欢把“没钱”当成借口,然后心安理得的不断占便宜,对他们越好,他们越是把别人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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