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7, 2021

菲律宾故事集 - 不如,就暂且先等你来

 已是凌晨四点,白天上班使劲打哈欠的我,到了此刻竟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的打了好几个转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空调的运作声,室友熟睡的鼾声,让我莫名烦躁。


连续了两个多月的雨季,在每一个下雨天,我都会很忧伤。我跟潇潇说,我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和焦躁中,也时常会让我有危机感,最近越来越浮躁,不满足当下的生活,却又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只好这样心安理得的颓废下去,这种意识让我觉得害怕。我也常说,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要过怎样的生活,似乎每个人都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而我还一直在漂泊着,动荡不安。


什么时候上岸?哪里是我的归属?谁又是我最后的退路?


这些好像都是未知数。


休假那天,我去调整了牙齿之后,然后去小辣椒点了一份牛排,七分熟,有土豆泥,有西兰花,还有虾仁。其实一个人吃本来没什么,只是记得当时旁边有你,哄我吃喂我吃,而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大份的时候,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从何下手。最终,牛排只吃了几口,土豆泥也剩了一大半,西兰花也还有很多,所以明知道浪费可耻,也不愿意一个人再继续坐着。

我在优衣库的门口,给你发了视频,隔着屏幕,我哭的稀里哗啦,旁边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以至于我后面径直走向优衣库的时候,他更是用那种眼神看了我一路。


试了几套衣服,逐个发照片给你,你还是跟我说,喜欢就买,对我从不吝啬。其实我的衣服已经多到衣柜都装不下了,根本就不缺,去年把很多不常穿的衣服都给了保姆,但看到商场里面的新款,就总忍不住还想买。


单反背了一路,脖子有点酸痛,照片也没拍几张。


下午5点左右,逛得有点累了,就去海边坐了一会。随手拍了一张情侣的背影,很是喜欢,也还记得我去年生日那天,你陪我在这里坐了一晚。


在遇到你之前,我本一个人生活的很好,也从不会刻意的去想这个月要怎么过,等着发工资,等着休假,等着聚餐,然后盼下个月。在你这之后,我每天都是这样的煎熬着。我跟潇潇说,我真的很厌烦这样的生活,感觉很无趣,有点像是一眼就看到了尽头。我也无数次提起,我真的想回去了,不愿意再一个人这样继续漂着了。可是这毕竟也只是说说,我们都知道,我回不去。


我在草坪旁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看小孩嬉戏,看恋人依偎,看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风吹过来,很凉爽,有点秋天的味道,在马尼拉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并不多见。乌云挡住了太阳,似乎要下雨,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我看了一会手机,电量不到百分之二十,然后开启了省电模式,用这剩下的电量待会打车回去。


你给我发信息说,替我去吃一碗拉面吧,那家你很喜欢的日本拉面店,还有你常爱点的赤王。


其实后面我一个人也经常有吃。


回家途中,堵车很厉害,我在车上睡着了。不知道堵了多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你。


你知道吗?我常去看望的那只猫已经生了猫崽崽,两只很小很小的猫咪,眼睛都还张不开,躲在猫妈妈的怀里。我很想去抚摸一下它们。等你来了,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它们。


此刻,外面还是在下雨。


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偶尔有风吹过,水面渐起涟漪,都是受宠若惊,值得庆幸和开心。


不如,就暂且先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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