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故事集 - 两位被出租车抢劫女生

不在你身上亲身出现，你永远不会感同身受，各位小心吧

本人女，年龄XXX  ，2016年来到菲律宾这个岛国，在被打劫之前，我一直觉得菲律宾人很和蔼和友好，身边时常会听到某某被绑架，某某坐车被坑，即便如此，也从来没有阻挡我出门打出租的热情，在过去的3年里，曾独自一人无论白天黑夜的坐出租车从pasay到makati 、pasig、mandaluyong 等等地方。直到今年5月14日的一个晚上坐出租车出事后，从此对菲律宾这个国家，对菲律宾人，再无好感。时至今日，那天劫匪上车的场景，在脑海挥之不去。

那天，大约晚上10点，在sm  moa  我跟一个女同事，从屈臣氏那边门口出来，我们住sea，在sm都能看到的地方，就像平时一样习惯性的坐出租车，来第一、第二 辆车，都要150p，来第三辆车我们问100p能到sea吗？ 司机同意后，我们便上车，大概坐了几分钟，发现路线不对，司机在往海边那条路走，马上问司机，司机用英文说：下个路口右拐就可以了。下个路口右拐确实可以到sea，我们没多想，继续玩手机，大约2分钟后，车子在路口突然熄火，我们又问司机，司机紧接着开火，打一下又停了，就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冲进来3个拿刀带着帽子的男人，我们第一反应是开车门，劫匪说Stop 然后拿刀对着我们的肚子，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车子也在继续行驶，两个女孩子实在毫无反抗的能力，我们2部iphone xs mas手机 、2部oppo工作手机、我的劳力士手表、我同事的欧米茄手表（都是才买2个月）、还有我5月初从日本买的Issey Miyake 包包（2个手拿包、1个斜跨包） 、5号买的5万多p的戒指、加上披索1万多一点，和在SM买的东西 ，两个人损失10万人民币左右。

一路上，不停的翻我们的包，口袋，生怕漏了什么东西，我同事买几十块耳环，都没放过，我脖子上戴着一个天珠，是17年7月在西藏拉萨一个寺庙求的，歹徒研究了半天，拿起来看了好几次，中间打了我几耳光，最后一次拿起来看的时候，我英文跟劫匪说：给你，给你。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走拿走我的天珠。我包里有一张在日本买的1万日圆的纪念品，他们以为是真的，就问我，我一直说是纪念品，后面笑了笑，翻到我们的ID,说了句oh  chinese ，一个劫匪把他的帽子戴在我同事的头上，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他抬头看外面，一个则是把我的头按在座位后面，不让我看外面，我动一下被打一次，很猛的一拳打在我的右眼上，右眼瞬间看不到，变成熊猫，当时只有害怕，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车子一直开，各种调头拐弯，期间一个劫匪把我们的ID放在了我的手上，当他把ID给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他们会放掉我们，当时心里如释重负，一直用英文说：给你们钱，我们想回家。

劫匪路上好几次打电话，开始叫了句Boss，接着就是菲律宾语也听不懂了，然后就开始笑，控制我同事的那个劫匪说了句：she is mine。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希望全然破灭，我们可能九死一生了，不死可能也会被伤害。。。当时心如死灰，想了很多，如果被强奸要怎么面对余生，如果像之前被打劫的女孩子一样被一个村的男人强奸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怎么办，如果死了家人怎么找到我们的尸体。。。。。。。。。。。。。车子越走越偏，到达中国城的时候，按着我的劫匪突然松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看外面，发现到了中国城，心彻底凉凉了，接着又把我的头按下去，车子又走了一会，拐了几次弯，劫匪打了一个电话，几个人说了几句，突然放我们下车了。一下车我们两个就拼命的往车多人的地方跑，一路哭，这个时候才知道眼睛痛，也看不见，可能是下手太重，头痛到要爆炸，吐了几次，带血，这个是本地人住的地方，找不到一个中国人，各种求救借电话。没有一个人借给我们，我们哭的声音很大，有人报警，警察来了，叫警察送我们回家，警察不肯，要带非我去医院，当时很害怕很惶恐，只想回pasay，后来我同事打电话叫朋友来接，警察不让走。被迫去警察局立案后回去了。

这次事件虽然过去了2个月，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我们很幸运，除了钱财的损失，一些皮外伤，我们没有受伤其他伤害，出门在外，在菲律宾，特别是女孩子，建议不要坐出租车了，晚上不要太晚出门，安全至上。


后续
打劫两名中国女乘客的出租车司机被逮捕

菲律宾故事集 - 撩妹秘籍（二）

男人别输在说话上  撩妹秘籍（二）

愿你眉眼温柔，眼中有星河，心中有诗和远方；

愿你鲜衣怒马，一日看尽长安花，

历尽山河万里，归来仍是少年。


告白型

1、我人生所学，所遇见的和所遭遇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遇见你做准备。
2、我本一心行走江湖 你的出现 让我停下了脚步
3、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啦
4、Dont Merry Christmas ，Marry Me
5、笑脸给你 情书给你 x月的清晨给你 雪糕的第一口给你 手给你 怀抱给 你 等待给你 家给你 一腔孤勇和余生都给你
6、想和你一不小心甜到白头
7、hi，nice to marry you
8、you complete me （你完整了我的人生）
9、从今以后只能称呼你为“您”，因为你在我的心上……
10、主要是我急着把最奢侈的温柔全部都交给你挥霍
11、谢谢你让我无聊的生命也变有趣。
12、call me by your name
13、未来路途遥远，所以我们在一起啦
14、今天生动而具体， 有且仅有一个你
15、前半生没参与，后半生奉陪到底


土味情话型

1、爱你是我终身浪漫的开始
2、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口号是：爱老婆／老公，挣钱，游天下
3、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4、让我们红尘作伴，吃的白白胖胖
5、遇到了可爱的人，就觉得生活一下子不艰难了，晚风也好，凉风也罢，都想笑
6、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我者甜
7、请收好，以后的月亮和我爱你
8、今天想说去取个东西，结果就娶了个她
9、我遇到一个特别讨厌的人，特别讨人喜欢和百看不厌，所以...
10、你要的爱和感动我会用一辈子来给你
11、希望我这个小朋友，能让你难忘又牵挂
12、从今以后，风筝有风，海豚有海，你有我


讲述型

1、往后余生洗衣服要多洗一人的，饭也要多做一人份...
2、做够了小仙女，今后就做你的陈太太了
3、就是这个人，打破了我孤独终老的计划
4、恭喜你成为了我的第一合法继承人
5、我收获了一枚大猪蹄子
6、考了一本证，这证考了*年，是我时间花的最多但却最荣幸的了
7、等不来青春的易先生（偶像名），等来了余生的某先生
8、可以吃一辈子第二个半价的甜筒了
9、“真羡慕你有了我”
10、由于*同学表现良好，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11、考察*年，满分通过，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12、往后余生，请多关照
13、终于绑定了我人生的另一半
14、十年前的喜欢你，十年后的我愿意
15、好好生活，慢慢爱你。不早不晚，刚好是你
16、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真高兴我就是
17、我们一起白头，谁都不许偷偷去焗油
18、第一次做人家老婆，有时候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按照我的来。谢谢
19、爸，你养的花被人连花带盆端走了
20、抱歉了妈妈，我还是嫁的出去的
21、做个俗人，承蒙厚爱

菲律宾故事集 - 撩妹秘籍（一）

“哪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

“我们不也都这样，在爱里往返，先后到站”     

 “而谁又能说清楚一生究竟是一晃还是漫长”

“那些是岁月留下不可磨灭的痕，也变成往事最香醇”   

“陌生人的肩膀会有多宽阔，所谓承诺重量实在太微弱，我们何时才能停泊，何必给岁月消磨”

“你要听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也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还要喝多少酒才能应付我这孑然一身的落单”

菲律宾故事集 - 马尼拉的买路钱，你永远都给不完！

在马尼拉时间长了，总能认识各种各样的“朋友”，也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资讯，相对应的，也能收到很多令人头疼的咨询和求助，头疼的原因并不是无法解决问题，而是他们的问题总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让你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帮完了对方还不容易满足，更不是。

　　前几天刚回到马尼拉，在办公室里正处理手头积压的事情，就被一阵急促的微信电话提示音扰乱思绪，接起来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又是被敲诈的求助电话，又是被交警求敲诈。

　　理了理思绪，耐着性子听完电话那边的描述，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华人朋友和他的同伴开车外出，他的同伴有驾照但是没带，在开车经过某个路口时，路边的交警看到正副驾驶座上都是华人面孔，便从车流中把他们单独拦下来，要求查看各种证件。

　不出意外的，他的同伴被查出来没带驾照，而交警认为没带就是没有，出示驾照的照片也不行，要扣车罚款。

　　而副驾驶的这个华人朋友是带了驾照的，但坐在副驾驶的他不知道咋想的，把自己的驾照给交警看了，结果交警把他的驾照给扣了，让他们一同开着车跟他走，要带他们去处理。

　　。。。。。。

　　听完以上描述，我有点气恼又有点想笑，华人面孔现在在马尼拉很多地方已经成了被敲诈的象征，各种执法人员有意无意就想找华人讹点钱花，这几乎都已经成为潜规则了，但依然有各种不信邪的华人喜欢去“碰运气”，然后被执法人员利用这些说不上错误的“错误”大肆敲诈一番，而你偏偏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之前还曾遇到过没有菲律宾驾驶证就开车上路的情况，这个行为无论在大陆还是在菲律宾，都是严重违法行为，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认为这种事情在菲律宾就可以轻易解决，只要遇到警察时给个二三百P就能了事。

　　抱着这些想法的人很多，他们大摇大摆的就敢上路，直到被交警抓获，发现二三百P不管用，要给二三万P才可能免遭处罚的时候，又开始捶胸顿足，大骂菲律宾交警无耻贪婪，好像自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

　　类似的吐槽帖子在菲律宾各个华人论坛都能找到，都是把自己的问题一笔带过，然后着重描述交警的无耻贪婪和不通“人性”，并且吐槽时几乎都会呈现出一种“我的错情有可原，交警的错人神共愤”的状态。

　　比较标准句式就是：我是没驾照，但我平时也是不开车的（强调平时遵纪守法），今天只是有xxx事（强调事情紧急），但是一直打不到车（强调没有选择余地），所以才开车出来的，

　　结果在经过xx路口时，就被sb交警单独拦住（强调交警选择性执法），然后他说我没有驾照，我说给他多少多少钱都不行（强调自己主动认错还不被原谅），非要罚我多少多少，不然就扣车抓人，真是太无耻了（强调交警贪婪无耻）。”

　　一般这种吐槽文章的评论区也很精彩，很多人都会现身说法，讲述自己被交警敲诈的故事，然后跟着骂几句交警无耻贪婪之类的话；也会有华人车主骂被敲诈的人不够硬气，应该据理力争和交警斗智斗勇熬上几个小时，然后少给点钱，因为给多了就把“市场行情”给破坏了；但很少会有人指出吐槽抱怨的人不该违反菲律宾法律，不该无证驾驶。

　　这其实是个有意思的现象，也可以看出在大部分华人的心态：菲律宾的法律在他们心中就是一纸空文，违反菲律宾法律也不会被认为是错误行为，错误的只是钱给多给少的问题。

　　最近我甚至听朋友说过一个段子：某华人老板买了一辆宝马，但懒得去办驾照，也没有请专职的司机开车，都是自己开车上路，然后每次遇到交警查证件的时候，直接给交警1万P，然后交警就挥手放行，再遇到下个交警还是1万P，反正就是花钱买路，但是一直懒得办驾照。

　　这个段子还有另一个版本，基本情节没变，只是给钱方式是撒钱，每次遇到交警查证件时，这个华人老板就撒出一叠1000 peso，然后扬长而去，而交警也不在乎这种羞辱，乐呵呵的捡钱。

　　这个段子最初是我朋友告诉我的，据他说是那个华人老板亲口描述给他们的，所以可信度还是有的，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难怪马尼拉的交警们胃口越来越大，原来有人一直在破坏“市场行情”。

　　。。。。。。。

　　挂断朋友电话后，我给相熟的PNP警官打过去，因为让警察和敲诈的执法人员沟通一般比较有效，但对方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而朋友那边一个接一个的信息催，说交警禁止他打电话，要扣车，要带他们去总部……听得我一阵阵无语，我本该坐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处理我自己的事情，现在却要处理这种让人头疼的破事，我让朋友问问交警要多少钱，朋友说交警那边不要钱，就是要扣车。

　　这种情况也是菲律宾交警的标准套路，先给出一个严厉的处罚标准吓唬你，然后慢慢的拖时间，等你身心俱疲的时候，再给你一个缓和余地，松口说只要给几万P就不扣车了，然后无计可施的华人不得不捏着鼻子妥协，而混蛋交警又轻松地拿到比月薪还高的外快。

　　其实这个套路很多华人都懂，但你无计可施，中国人和菲律宾交警发生冲突的后果，可不会像埃及留学生和福州交警发生冲突那样，只是批评教育就完事。今年2月向菲律宾警察泼豆花的那个中国留学生，直到现在都还在监狱里等待遣返。

　　这个套路我朋友也懂，但他就是不想花这几万P，只能一遍遍的催我想办法。

　　好在我的办公室离警局不愿，就去警局找了其他警察，然后打通朋友的电话，让他把电话给

　　交警，而我这边把电话给警察，让警察和交警聊了一下，最后通过这个不太熟悉的警察的说和，交警那边没再过多为难朋友，收了个茶水钱之后就把驾照还给他们了，也不提扣车的事情了。

　　类似的情况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次，让人头疼不已。不帮忙你会被指责为“见死不救”，毕竟朋友的车都要被扣了，你找人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难道看着朋友车被扣？而帮了又难以让对方满意，毕竟每个交警的胃口不同，想要的数额也不等，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的价位。并且这些被交警死咬着不放的车主，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你和交警讲法律都很难理直气壮，被人家小题大做揪着不放，给多给少都是一笔糊涂账。

　　最后，提醒一下在马尼拉的华人：一定要遵守菲律宾的法律，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不要总想着给“买路钱”，当收钱的人养成习惯，你的买路钱永远都给不完（请参考在越南、柬埔寨出入境时，只收华人小费的情况）。

　　随着越来越多的华人来到菲律宾，那些本来就贪腐严重的政府人员早已把贪婪的目光盯上华人，你没做错的时候都要防着他们没事找事敲竹杠，如果你本身还有错，只会被他们死咬着不放，那时你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菲律宾故事集 - 马尼拉的奇怪三观

一、一个人喜欢嫖，我们不但不批评，还会表扬他，赞扬他，鼓励他。
如果一个人沉迷赌博，但是同时还喜欢嫖的话。我们说，这个人没事，还有救。
如果一个人完全沉迷赌博的话，他是不会喜欢嫖的。连想都不会想。
相对于赌博，喜欢嫖居然是好事情。
这很颠覆一个人的三观。但这就是现实。
所以，如果得知你的朋友或者什么人，喜欢嫖，那就可以放心了。这说明他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去赌得倾家荡产和跳楼。


二、大部分去赌场的人，都以为自己是赌神附体。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其实就是衰神附体。
一个人这样，可以理解，问题是绝大多数人都这样。
人贵有自知之明，切记切记。
很多人可以连续赢很多，甚至怀疑赌场这么亏，怎么能盈利呢？
赌场输无数次都无所谓，而你输一次，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赢了还想赢更多，输了就要赢回来。
不断的循环，最后一败涂地。


三、菠菜是一门很博大的学科，值得研究，学习，领悟。
菠菜是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非常繁荣的大行业。
不管喜欢也罢，讨厌也罢，它就在那里。
自古以来，就在那里。还有很多历史上、近代的各种赌博名人。
某种意义上讲，赌博史和历史，简直就是一体的。


四、沉迷网络游戏，居然也是好事情。
氪金游戏，氪肝游戏，都能保证你获得快感，不至于沉迷赌博。
不用担心被骗，因为是直接收费。
也不用担心提不了钱，因为压根就没钱提。


五、只要交得起学费，马尼拉是一个很好的大学。
学英语、学潜水、学跳伞。这些都是常规操作了。
手枪、步枪、霰弹枪、重机枪、坦克，军营里的东西也都可以学。
你要想格斗，连MMA都可以学。

菲律宾故事集 - 为什么不爱我，却不愿意放下我？

距离来菲的时间已经过了580天，从小白一无所知，只知道来的是菲律宾这座城市到现在竟然已经过了580天，我想一个人来的女生，一定都知道自己有多苦。

跟大家一样，缺钱来到这座城市，不赌博，只是欠债，刚开始6000的工资对一个四线小城市的我来说已经够用了。背上行囊，跟家里的朋友一起来到了菲律宾，三个月后朋友相继回家。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做过三个月推广、4天客服、二十天电销、470天人事，没错，就是你们口中的狗人事。

很庆幸，一年的时间负债全清，每月收入2W+，在人事圈中不敢算顶尖，只是用三个月的时间摸清整个行业的周始，想起当时公司倒闭，所谓的男朋友说他们公司不好，叫我不要去，想到他手上还是有很多人事资源，却不愿意为我推荐一家公司的时候，我已经不是来菲时候的我了。到后来是庆幸是唏嘘，我是你连卖都懒得卖的人。一年的时候我风生水起，他风光不在，后来还叫我给介绍公司的时候，我笑笑。原来这就是菲律宾。

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哥哥，闺蜜家聚餐巧合得我坐在了他的旁边，他一直跟我说话，我矜持的没有喝酒，留了微信。 到后来，也没有交流，巧合的原因往他家送人，一来二去一起吃饭多了交流，他说：那时候我去接你，你长发飘飘款款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跟你做盆友。看身边的朋友都有了保护伞，我还是独自一人，总会有遗憾总会有憧憬，要是现在我还在国内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吧。他不愿意告诉我年龄，我一直猜，有一次给我看驾驶证，看到了出生日期，心里的疑问也算是消散，接下来的决定，就是跟他好好的，毕竟他大我十岁，我要的安全感他能给我，其他别无他求也不去贪恋太多。

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饭逛街，公司包场复联4他带我一起去这就算是正式跟他公司介绍有我的存在吧，菲律宾没有爱情，XXX不相信眼泪，是我一直说的，喝醉了我跟他闹跟他哭，没钱了我就伸手拿，这可能也是这里的常态吧。现在是19年了，距离从家里出来都两年了，我心里明白，总有一天要回家，而他跟我说过，走上这一条路，上了这趟飞机，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心里很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总会唏嘘生活种种，我们不能回头不能停下，现在的我很迷茫，负债全清，看清了菲律宾那些人的嘴脸，我该不该回家还不该回归正常生活？但是我又放不下他，闹归闹，我们心里都有彼此，最近吵了一架，最后他妥协，那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告诉他了。上班就上班，下班自己回去睡觉，到了晚上他才会打电话给我说想念我，不能没有我 总归还是那句放不下。

为什么不爱我，却不愿意放下我？

菲律宾故事集 - 酒吧里，那个穿着很潮的男人只是个种菜的

从遥远的包邮地区来到Makati热闹繁华的大都市并没有让我翻身蜕变，这里摩登时尚的男男女女永远都是生活的焦点。冷漠的四周现实的生活，让我逐渐变成一具冰冷的行尸走肉。

本科文化，毫不起眼的长相甚至自认为还有点丑。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在线客服。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赌徒在线和我作伴，脏乱无味。

我也知道没有哪一个正常姑娘会看上我。在线客服我真的很不喜欢，可我又找不着什么好工作，只能得过且过。幸好工资还过得去，除了自己的生活还有点闲钱可以偶尔去ZZYZX消遣，之所以去酒吧，原因和大多身边没有妹子陪伴的单身狗一样，温柔总要有地安放吧。
酒吧是一个可以让人忘记自己是谁的地方。沉醉于灯光摇曳，美乳翘臀，意乱情迷的夜店。化身为一个浪荡多情的公子，醉倒在温柔乡，毫无顾忌地放纵压抑许久的温柔与寂寞。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只是个BC的小客服。

酒吧里面除了来作乐的老板们，还有驻扎在酒吧的paygirl，女孩子很主动也很开放，只要给她们送点小费点几个礼物他们就对你百般殷勤。女性服务真是一个好行业，解决了多少单身丑男的寂寞啊。为了钱她们不在乎他的长相，把客人都当老公一样宠着。不幸地是一场下来没有小费的时候，就跟见了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
那是我开始泡吧的第一个月零三天，灯光迷离，舞池上高挑靓丽的妹子伴着潮流音乐摇动身体，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霸占掉我的视线。

可能那就是一见钟情吧。如果说我是冰冷的行尸走肉，那女孩就是低至零摄氏度的冰雪，和舞池的其他活泼火辣的妹子格格不入。漂亮的脸庞配上刚死妈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实在很特别。

那女孩二十左右的年纪。绝美的脸庞下，慵懒的身体不舍得摆动，左手耷拉在腰间稍微摇晃，冷漠的表情全然事外。就算这样也完全掩饰不了她的美，上身off white 短袖，一条热裤配上一双我不懂的Jordan球鞋。冰冷中又显得妖冶至极。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无法忘怀。冷的高贵，也冷的惊艳。

在询问下，得到女孩的名字并知道她家住奎松。我问3K出不出台，她断然回绝。我说4K呢？她朝我白了个眼睛和我说，她只是下班过来听个音乐小酌一下。我问那你有微信吗？她说没有，只有FB。随后我问可以加你FB吗？她说可以。然后她说很晚了就见她拿起手机打开GRAB叫车回家。临走之前说了一句，我的打扮非常old school(现在我才明白是low)

从那天起我决定要存钱,买点像样点的潮牌。但我还是会留点小钱去酒吧潇洒，作为一个真正的穷屌丝，不装逼哪个妹子会正眼瞧你呢。不过我从来不会对那些莺莺燕燕付出真心，他们看中的只是我手上的一点小钱。更何况我家真的没有矿，也可以说人穷志也穷，穷到妹子也不敢去追。

可是那天自从遇到她，我整个人就如同酒吧里的空气，意乱情迷了。
那一刻开始，我把追到她当成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梦里梦外都是她，这样的美人让人太想得到了。每次去酒吧，我都会问她去不去，只要在她身边。纵使她冷冰冰的没有多话，我看着她也开心。

然而觊觎她美貌的可不只有我，更有酒吧里那些饥渴如狼的男性。她一来到酒吧，便成了抢手货。面对酒吧各种大佬的高价战术，我一个如此落魄的人何尝不是自不量力呢。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没错。为了得到那个女孩，我开始从微商这边买起了莆田的高仿AJ、来自广州的高仿Gucci腰包。它材质料、做工和附料都是让我满意的，和真货几乎一样，让我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买了几套喜欢的，经常穿着去酒吧，为了得到她的认可。时间一久，她对我的审美和感觉逐渐改变，她渐渐的开始主动找我约会，我就知道我快成功了。

两个月后，她生日，我请他去Moa四季火锅吃饭那天晚上，她居然主动和我在一起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没事跟同事炫耀炫耀，毕竟，来之不易。

菲律宾故事集 - 96年女孩子在菲的随笔小记录

我现在在菲律宾工作，到了菲律宾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不是生活局限了我，是我局限了生活。我幸运的是，我现在已经彻底摆脱了过去自己高付出，低收入，易满足的生活，到了菲律宾工作之后，下班之后的我没事可以到楼下公寓自带的游泳池游游泳，或者去公寓内的健身房健健身，生活水平简直与在国内相比，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是在刚来的前两个星期，我对我自己的这个选择也产生过怀疑，因为这里和我的国家相比十分“落后”。菲律宾是一个发展极其缓慢的国家，有来到这里工作了很多年的人跟我说，他刚到时也是这个样子，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越来越多的新办公楼，支撑起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这里没有美团外卖和饿了么，也没有淘票票和猫眼电影，没有大众点评和团购优惠，对于习惯了这些的我们简直是一下回到解放前。

不过适应一个新环境很快，尤其是吃的好住的好的情况下，即使在一些方面落后于国内，也是可以忍受的，最让我满意的就是到了这边之后，房间有公司雇佣的菲佣为我们免费打扫，节省了很多时间，十分惬意。

到达一个新的国度，当然要尝试当地美食，怎么说呢，没有吃不惯的感觉，味道都很不错，嘴馋的时候我一般会去中餐厅点一些中国菜，或者是买些鸭货，小吃什么的解解馋，虽然比国内贵了一些，但是味道还是很正宗的。

可能因为在这里工作的中国人很多，所以你会发现这里的中国超市、餐馆，比比皆是，而环境比国内好了很多，毕竟菲律宾是一个旅游业发达的国家，周围有很多的旅游胜地，到这边工作之后，发现旅游和工作，从来不是二选一，而是可以兼得的，这是我在国内体验不到的。

在这里工作的氛围很好，很多同事都会帮我熟悉工作，在这边一周之后，我的工作就已经开始上手了，所以在我休息日的时候，我体验了很多家当地菜，没有我想象的那种会很不习惯的感觉，反而还有着我在国内吃不到的口味与感觉，而且当地的菜品相对于中国菜的价格来说非常便宜，当然，就算接受不了这里的口味，我们还可以去中餐厅，或者去相应的店铺购买我们熟悉的美食，比如各种鸭货、零食、什么的，这里的环境氛围真的很适合让人享受生活，至少我在下班后，或者是休息的时候，完全没有国内那种休假根本缓不过来的工作压力，让我感觉到， 我真的是在享受生活。

要说我最喜欢在休息时做的事情，除了逛街，剩余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公寓自带的健身房中度过的，这也是我在国内生活时做不到的，在国内，我下班之后，要么就是回到家中继续工作，要么就是随便吃口饭之后，回家疲惫的倒头入睡，因为每周一天的休假与高强度的工作压力，让我永远处于疲劳状态，皮肤状态越来越糟，身材的走形也无法控制，健身房办卡花了很多钱，结果总是没有时间去，现在的我每天工作时间规律，薪资待遇也比在国内时要提升很多，我在国内慢慢走形的身材也终于和我的生活一样，迈回了正轨。感觉真的很好。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这周已经过了两天，还能想起上周周末自己做的美食的味道，其实我在这边工作后，除了最开始会和同事一起去吃一些中餐或者当地美食尝尝鲜之外，都是休息的时候在公寓里自己做东西吃，毕竟自己做的菜会有家的味道，而且这边的中餐要比当地的美食贵，工资虽然足够我每天都去中餐厅，但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做的健康营养。而且很多食材在这边卖的都非常便宜，尤其是海鲜，非常肥美，价格确要比国内的低，真的是我这种海鲜爱好者的天堂！如果你也是一个海鲜爱好者，那么你决定来这边工作生活的话，你会十分幸福的。

其实在休息之余，还有很多的事物等待着我们去发现，比如旅游啊，购物啊，聚餐啊，漫展啊等等等等，其实这边的这些产业发展的都很好，在这里无论你是喜爱的动漫的御宅一族，还是喜欢买买买的购物狂，或者是我这种喜欢自己动手做菜享受生活的人，都可以生活的很惬意舒服，有一天休息，我被同事拉着去逛了漫展，感觉自己以前活得真的是太压抑了，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物，每天都在为钱发愁，有时候真的很感激那个决定来这边闯荡一番的自己，因为这个决定，让我人生格局都开阔了许多，我得以放下我身上很多不必要的重担。

刚开始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担心，或者害怕的心理，但是其实这里的人都很好，只要不去一些奇怪的地方，太晚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出门，基本上都不会出现安全问题，因为商场、住宅、公司都有严格的安保人员24小时看守，尤其是商场这种人数很多的地方，进门之前都需要安检“搜身”、检查包等，所以给我的感觉就是治安方面十分安全。我觉得就算我回到了国内，都不会有那边的商场安保带给我的那种安全感。真的是只有到一个地方生活之后，才会发现以前究竟对某个地方的偏见有多大了。

菲律宾故事集 - 说说在某博公司通过seo做到月净盈利1000多万的经历

        18年下半年的时候我还在anvo旗下两个棋牌平台任职市场经理，有很多想做的东西但是迫于很多现实因素没法做。中途的MMK（anvo的很多同学应该都知道这个）都是一群不懂的人在瞎玩，我在里面级别不够，起不到一定的主导作用，只能看着被解散。还有自己负责市场的两个棋牌网站，最惨的时候我就一个光杆司令，很多想做的，不是没人就是没钱，这让我的笔记本里记了很多计划，最终都被我自己一一划掉。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通过朋友接触到了某博的一个哥们，就称呼为阿B，聊的很不错，觉得他除了对这个行业了解少了一点外，人还是非常有能力的。后来又在我找工作的过程中阴差阳错的面试到阿B的公司某博，然后阿B和他的领导H总约我去了OKADA的KTV面试了。在我要去入职前不久阿B和我说他们要去其他部门负责其他业务了，好像是代理业务，我留在这边负责SEO。这时候我只是觉得没能和阿B和H总这样的人一起共事有一点落寞，多少能感觉到他们是真能做出事的人，并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我工作十年碰到过最恶心的事情。

        入职前俩天，阿B让我先见一个人，这人是现在SEO部门的临时负责人，以后就是我的副手，这里就称呼他副手W。我与副手W约在星巴克，他带了一个人，通过交谈，我得到三点信息。
        第一点，这个副手W完全不懂SEO，他带的人是这个部门中SEO最强的，但是这个人也只是知道入门级的皮毛。
        第二点，这个部门在前任负责人手上做出过业绩（后来通过代理线发现，最高时一个月200万出头），但是他们都很讨厌前任负责人，说前任负责人一个月赚100多万一分钱没分给他们。
        第三点，这个副手W背后有人，是个股东，也是我们这个部门要直接上报的D总，他是D总的心腹，D总的Telegram都在他那，消息都是他回的。
        副手W提了一个要求，应该说是条件，就是他想继续参与管理工作，他负责这个部门日常的行政管理工作，我不能单方面开除现有团队的人，数据，财务方面的对接他负责，因为D总信任他，我负责业务技术难点方面的问题，考虑到前面谈话获取到的第三点信息我知道这个人我惹不起，所以答应了他的要求。

       十月中还是十一月中我正式上班后，整个部门总共有十几个人。我每一个人都约谈了一下，摸下每个人的底，看他们对于seo到底处于什么水平。（这里要说明下，我09年开始做seo，到现在刚好十年了，后来虽然一直任职市场经理，是出于职业规划的原因，因为我觉得SEO只是市场中的一部分而已）约谈了每个人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人都很稚嫩，看着像才毕业的学生，并且没有一个会SEO，就两个人稍微知道点皮毛，其他基本全是在国内培训了一段时间的前端开发毕业，来这做seo的。夸张到FTP不知道是什么，域名不会挑，看到个二级的url排名就说是泛目录，一级的url排名就说是单站。我感觉到，接下来要有很多压力要承担了。

        分析了一下这个部门的现状，就两个站有排名，还是前任负责人留下的，只有一条代理线也是前任负责人留下的，那条代理线有100多万的净盈利，最高的时候应该200多万。我决定先拿新的代理线，每个SEO拿一条，让副手W去申请新的代理线。然后公司还有一个没死的网站可以做下目录，先撑一下业绩，避免一直0业绩，先从挑域名开始教，建站他们学过前端会建，但是买的域名都是大几百小几千块一个的域名，所以这个必须先解决。TDK就让他们搞一批镜像来练，域名和TDK都会了后再全部做单站，碰到问题再就着问题来再教。

        我的这个SEO部门是向D总汇报，上班这么久我在公司就见过一次D总，虽然我们SEO部门群里有D总的telegram，但是D总不在公司时，都是我的副手W登陆的D总的号，我发现我想汇报工作进度都找不到人汇报，D总也从来不问进展，后来知道D总都是直接找副手W，因为副手W是D总带来的人，也是D总让副手W来SEO部门学徒，在我没到任的时候暂代部门的管理工作。后来在12月底，副手W发了我两条新代理线，说公司上面说太多线不好管理，只能给两条线，一条放品牌词，一条放其他杂词。

        没过几天副手W通知我公司提成改了，以前是一个活跃用户1000块提成改成按照净盈利来算，比例按照代理后台的标准与代理一样的点数来算，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接着副手W告诉我，我部门的提成要分一半给D总，虽然不爽，但是也只能接受，就当上供吧，没办法，毕竟30%到55%的比例分一半上供也还有15%到27.5%的提成，我只要每个月做到500万净盈利，我和手下的一帮子人一个月也就还有个140万左右的提成，基本能完成我当初和手下的人说的让每个人月收入过十万。这时候副手W说了一个让我非常震惊的事情，他告诉我品牌词做的业绩不发提成，只有其他杂词的线算提成，而且算这些杂词做的线的提成D总拿走一半之后还要再扣掉60%，等于这唯一一条算提成的线也只有净盈利的6%到11%的提成。至于上供完一半之后还要扣掉的60%副手W表示这是公司上面的规定。这个时候我就很不爽了，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想想自己才来一个半月，还没什么业绩，这时候走难免被人说闲话，我就想在过一段时间，等这些排名都放出来之后要不了多久手上一个月五六百万业绩应该问题不大，再找D总谈谈这个提成的问题，如果没转机我再走，这样也不给人留话柄，避免被人说没做出业绩跑了，也免得让阿B在他的领导H总面前丢脸。

        就这样，我看着代理线注册，活跃用户开始多起来，存款，净盈利都开始迅速增长了起来了。月净盈利从几万块到130万，到540万一直不断的迅速增长着，我觉得是时候找D总谈下提成的这个问题了，但是D总一直没来过公司。

        三月份的时候，我发现代理线密码被改了，我登不进去了，我问副手W是不是改了密码，他说没有，说他去问下，没一会密码发来了，过来几天我又去登陆，想看下净盈利多少了，发现密码又被人改了，我再去问副手W密码的事情，他没有回复我，把话题转开了。这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一些问题，密码应该是副手W改的，并且他不想让我知道业绩情况，我开始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然后我把手头的线代理账号发给了转去负责代理的阿B，问他目前净盈利多少，他告诉我500多万，此时是3月15号，这个月刚过一半。

        接着后来公司来了一个总监L，级别没有D总高，属于我的上级。也在这同时，副手W兴奋的告诉我他接下来要升为副总监了，直接负责seo部门，在等任命书。我并不诧异，这明显是D总让副手W来盯着总监L的。一天我与副手W在总监L的办公室聊天的时候，总监L问推广9部业绩这么这么好，一千万的净盈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推广9这个推广组成立的很晚，当时加上负责人就3个人，那两个小弟是国内招的新手，开始的时候副手W还找我托我去教他们发邮件，那俩个小弟看着什么都不会，也不像能快速做出这个业绩的人，我选在把疑问留在了心底。

        后来结束聊天之后，我刚回到我的位置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我部门所有的代理线账号全是tg9开头，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tg9就是推广九的意思，原来我的整个部门业绩全被挂在了推广9部。在通过代理部查询了业绩后验证了我想法，我部门的两条线上月一共1000万出点头的净盈利，外加我的前任留下的那条线，刚好符合推广9部的业绩总额，这时候我还从其他部门同事口中得知推广九部的负责人是D总的表弟，并且公司每个员工的提成，奖金和工资都是公司统一转到对应部门负责人的内帐系统中，再由每个部门负责人和手下的小弟去结算，所以我部门的钱全部结算到推广9部的负责人也就是D总的表弟那去了，然后他和D总还有副手W怎么分就不知道了，后来只是听副手W说过他打算让他父亲在深圳周边买块地，没记错的话好像是8亩地。

        由于我找代理部查询业绩的这个事情被副手W知道了，随后整个部门就开会出现新的通知，通知说公司规定telegram不能添加任何其它部门的人，已经添加的要全部删除，只能与自己部门的人联系，而且还要检查大家的telegram，至此我失去了很多人的联系方式，包括阿B和总监L。

        之后可以明显看到副手W的说话和行为处事开始和以前不一样，开始越来越目中无人，因为我们整层楼的人都已经知道他已经不在是我的副手W了，应该称呼为副总监W了。有天副手W找我谈话说有个股东有自己的团队接下来要接管seo部门，说他们不想留我在公司。我一听就知道这只是他编的借口而已，只是想让我主动辞职，考虑到他吞了我和我这十几个手下的提成，但是我还拿他们没任何办法，副手W还告诉我所有手下是我吞了他们的提成没给他们，所以我选择主动辞职，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随了他的愿。辞职后，在结算最后一个月工资时，我前面做的那个目录每月还有个小200万的净盈利，即使按照他们瓜分完也还有个十几万的提成，但是副手W只给我结了2万块，剩余的都被他扣下，说帮我拿去请手下的人出去玩用掉了。

        后来，听之前其他部门一起抽烟的哥们儿说副手W在我负责的seo部门中说我贪污了公司的钱被开除了，这让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副手W后来也经常会让他的亲信来问我一些工作上技术难点的解决办法，我出于职业素养，让工作更完好的交接，一一帮助他们解决了。后来看了下之前一些词的排名，很多也基本陆陆续续都掉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新的出现，不过之前那些线的业绩就算吃冷饭也够他吃大半年了。

        其实很早想说出这个事，但是考虑到公司曾经有人去国内我父母那家访过，有详细信息和地址，我的护照也还在公司，怕副手W利用职位权力获取这些信息然后对我家人不利。现在由于我父母已经搬家了，并且我也已经回国，所以选择在这里说出这段恶心的经历，希望能给其他的同行一些警示，避免发生类似的事情。

        最后之所以选择隐藏公司全名，是因为抛开副手W和这恶心的事，我觉得这个公司大体上其实还不错，只是公司管理上有一定的问题而已。最近也听说公司换了新的ceo，以后应该会慢慢完善，希望这个公司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菲律宾故事集 - 9012还有智障秀下限

写在前面一句公道话，赔付还算合理。但是整个公司的人完全拉低总公司的素质水平，各种秀下限...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朋友第一次出国应聘了PBcom 46楼 某区的电销，据说总公司是在帕赛某知名大楼，待遇大概实习期9K转账12K，有熟悉的大概可以猜到，人是晚上到的这边然后不知道具体应该是他们公司的行政人事还是主管安排的宿舍，宿舍在JAZZ，众所周知JAZZ的物业很严格，接机把人送到D栋，结果宿舍在C栋从九点等到十一点多才勉强从停车场偷偷溜进去了，也并没有给我朋友JAZZ的门卡，换言之要么出去不要进来，要么进来不要出去。


恰逢周末，公司叫她周一去上班，间接等于落地先休息了两天，宿舍是一个新租的宿舍条件比较艰苦卫生也很差，没有人同住，期间这两天并没有人问过你吃饭了吗，或者说你要怎么去吃饭，我朋友就问了招她的人事，人事转账过来200红包。


周一上班第一天因为主管的区别对待，我朋友是火辣的北方妹子性格和主管发生了口角争执（并不涉及到言语辱骂和人格侮辱），因为朋友觉得宿舍太差在外面租了房子和行政说护照在办理其他大厦的入住在第三天时把护照交给了主管，主管在当晚把她开除了。


鉴于他们公司的做法，觉得让我朋友自己上去处理赔付问题不妥，所以我就联系了他们主管的纸飞机，我和他好好处理问题呢，他一定用自己爸爸的生殖器官和我聊天，一开始让我朋友两天内拿走护照不然拉黑，后又说晚八点之前必须拿走护照不然拉黑，随后开始了精分的表演，说上面的话不是他说的。我朋友很懵逼的问我他说的拉黑是微信拉黑吗？（其实他们公司真的有拉黑功能的，一个新人在海关时被带进了小黑屋，没有等到保关及时处理被遣返回国了，据说要大几万钱钱才能洗出黑名单）


在菲四年的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究竟是一家实力多么雄厚的公司才能说出如此有底气的话，甚至在我善意提醒他周六移民局休息时说话的语气更屌了，仿佛局长是他舅移民局是他家杂货铺的既视感一样。如果没有我们身边这些菲国老油条估计一个小白要被骗到公司然后扣留下来狠狠的坑一笔赔付（细思极恐）


这个帖子我昨天发过一次，本来是觉得不吐不快说出来自己痛快一些，也避免即将来菲的小白兔们踩坑，赔付完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结果昨晚神奇的人事又来秀了我一脸（可以收了你们公司的神通吗，哭泣哭泣怕啦怕啦）


上面有说过人事给我朋友200元微信红包的事情，当时他们公司有说过餐补的事情，其次每个新人过来公司都会给一点点零花钱，更何况来了就被晒在宿舍两天的人，昨晚人事问我朋友说 我借你的200块钱你什么时候还一下，当时我们就懵逼了，这个钱不是你公司给新人那两天的吃饭补助吗？这钱赔付前你不说过后你来问我要是敲诈吗？ 赔付之前人事和我说如果我朋友跑了没有赔付人事需要承担50%的赔付费用，赔付完之后各种污言秽语，上面是嘴炮恐吓拉黑名单，现在我们的人事小姐姐走了务实派要曝光资料，本来我觉得他们公司的管理层素质处于青春期初二的孩子，现在我对他们公司的素质有了新的理解，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骂人骂的这么脏呢？？？小时候觉得没有坏人，现在才知道不知道没有坏人 是坏人都长大了。没赔付前哭唧唧赔付完之后才发现，小姑娘你有两幅面孔呀~


其实想想我们也要理解人事的苦，招不到人业绩又差，人事本身也是第一次来菲，年少轻狂不懂事~，我都理解你啦~我朋友已经回国啦，你要是真的缺这200块就好好和我说，别说200啦250我都转给你~图附在下方~大家擦亮眼睛小心踩雷。

菲律宾故事集 - 这个行业打乱了生物钟。

不知道有没有人感觉的到，现在出国的人越来越多，说实在的 确实对一些没有文凭，身高长相资历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 在菲律宾月入过万 甚至几万的 简直做梦一样 。

与此同时 看看国内是不是也因为这个行业而改变了很多，我家是一个小县城也不知道算几线了，3年以前2千差不多，随着这两年出国的人逐渐增长，现在奔4千，【是】出国月入过万 对于这个房价可以接受，那么，那些没出过的人呢 ，我们那里平均工资2000多点，房价3900 毛坯，如果按100平方390000，月工资2500算。156个月也就是13年不吃不喝能攒39W，现在物价多厉害啊 ，一个家庭吃喝拉撒算下来，一个月1500都够呛，更不用说平时这个结婚那个过月子，乔迁之类的随份子，偶尔跟朋友聚餐什么的，2500能干什么 ？我感觉是这个行业牵扯了房价，好难。


上次回国我有去看房子，在售楼部，我有看到一个老两口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了几万块的定金钱，其实也就是几万块，但是当你看到4万的整100  另外1万是50 10 5 甚至1块也有的时候 ，有点被震到，这是一个给儿子买房的过程，没办法，不买房 儿子连老婆都讨不到。

这是一个社会现状，在菲的人干1年 2年 回去差不多就能首付一个小两室，我说的是我们小县城哦 ，但是家里的人呢 ，在菲1个 月的工资 甚至比家里省吃俭用的人一年的都多，上次回去休假  我跟我姨 我弟弟媳出去玩，我想着自己挣了几毛钱，想给她们买点好东西，还有我可爱的小外甥，衣服几套几套的买，玩具什么的，晚上我姨给我上1对1课，说这么大手大脚的，不能省着点啊 ，挣点钱攒着行不行【我个人不是大手大脚的人】跟我说话说了将近两个小时，回国的时候在广州转机，给我弟媳买了个迪奥999，给她的时候  一直说不要不要，让我留着用 ，说太贵什么的 ，她才23岁 花一样的年纪 ，再想想菲这边小姑娘各种名牌上身，鲜明的对比，这个行业如果不是缺钱 谁又愿意来， 钱最恶心，但是又不得不为了他违背自己的初心。

菲律宾故事集 - 酒吧里，那个穿着很潮的男人只是种菜的

从遥远的包邮地区来到Makati热闹繁华的大都市并没有让我翻身蜕变，这里摩登时尚的男男女女永远都是生活的焦点。冷漠的四周现实的生活，让我逐渐变成一具冰冷的行尸走肉。

本科文化，毫不起眼的长相甚至自认为还有点丑。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在线客服。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赌徒在线和我作伴，脏乱无味。

我也知道没有哪一个正常姑娘会看上我。在线客服我真的很不喜欢，可我又找不着什么好工作，只能得过且过。幸好工资还过得去，除了自己的生活还有点闲钱可以偶尔去ZZYZX消遣，之所以去酒吧，原因和大多身边没有妹子陪伴的单身狗一样，温柔总要有地安放吧。
酒吧是一个可以让人忘记自己是谁的地方。沉醉于灯光摇曳，美乳翘臀，意乱情迷的夜店。化身为一个浪荡多情的公子，醉倒在温柔乡，毫无顾忌地放纵压抑许久的温柔与寂寞。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只是个BC的小客服。

酒吧里面除了来作乐的老板们，还有驻扎在酒吧的paygirl，女孩子很主动也很开放，只要给她们送点小费点几个礼物他们就对你百般殷勤。女性服务真是一个好行业，解决了多少单身丑男的寂寞啊。为了钱她们不在乎他的长相，把客人都当老公一样宠着。不幸地是一场下来没有小费的时候，就跟见了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
那是他开始泡吧的第一个月零三天，灯光迷离，舞池上高挑靓丽的妹子伴着潮流音乐摇动身体，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霸占掉我的视线。

可能那就是一见钟情吧。如果说我是冰冷的行尸走肉，那女孩就是低至零摄氏度的冰雪，和舞池的其他活泼火辣的妹子格格不入。漂亮的脸庞配上刚死妈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实在很特别

那女孩二十左右的年纪。绝美的脸庞下，慵懒的身体不舍得摆动，左手耷拉在腰间稍微摇晃，冷漠的表情全然事外。就算这样也完全掩饰不了她的美，上身off white 短袖，一条热裤配上一双我不懂的Jordan球鞋。冰冷中又显得妖冶至极。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无法忘怀。冷的高贵，也冷的惊艳。

在询问下，得知那个女孩名字叫莫妮卡且家住奎松。我问3K出不出台，她断然回绝。我说4K呢？她朝我白了个眼睛和我说，她只是下班过来听个音乐小酌一下。我问那你有微信吗？她说没有，只有FB。随后我问可以加你FB吗？她说可以。然后她说很晚了就见她拿起手机打开GRAB叫车回家。临走之前说了一句，我的打扮非常old school(现在我才明白是low)

从那天起我决定要存钱,买点像样点的潮牌。但我还是会留点小钱去酒吧潇洒，作为一个真正的穷屌丝，不装逼哪个妹子会正眼瞧你呢。不过我从来不会对那些莺莺燕燕付出真心，他们看中的只是我手上的一点小钱。更何况我家真的没有矿，也可以说人穷志也穷，穷到妹子也不敢去追。

可是那天自从遇到她，我整个人就如同酒吧里的空气，意乱情迷了。
那一刻开始，我把追到她当成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梦里梦外都是她，这样的美人让人太想得到了。每次去酒吧，我都会问她去不去，只要在她身边。纵使她冷冰冰的没有多话，我看着她也开心。

然而觊觎她美貌的可不只有我，更有酒吧里那些饥渴如狼的男性。她一来到酒吧，便成了抢手货。面对酒吧各种大佬的高价战术，我一个如此落魄的人何尝不是自不量力呢。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没错。为了得到那个女孩，我开始从微商这边买起了来自莆田的高仿AJ、来自广州的高仿Gucci腰包。它材质料、做工和附料都是顶级。

买几套喜欢的，穿着去酒吧。时间一久，她对我的审美和感觉逐渐改变，她渐渐的开始主动找我约会，我就知道我快成功了。两个月后她生日，我请他去Moa四季火锅吃饭那天晚上，她居然主动爬上了我的床........
出于尊重，我必须给她打码。。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菲律宾故事集 - 从当初雄心勃勃到现在意冷心灰，我不在种菠菜了

累

作为菠菜大军中底层的一员，每天都要打鸡血似的干个十二小时打底。
睡得时间少，也睡不踏实，最怕看到XX又行动，抓了XX人之类的新闻。
熬夜更是家常便饭！
累，不单单身体累，心更累！！！

心理压力大
适应不了就要人格分裂，明明是抠脚大汉，却要扮做女娇娥。
一直在打工却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老板是谁？
一个月就赚的连老板夜场high一晚都不够，哪天倒霉真被逮了，责任都要自己扛。
每次过海关，还是会担心被海关卡住问你是做啥的？虽然基本不可能，只是因为心虚。
有同事说：“干这么多年，还心虚，证明心里还有善念。”我只能一笑而过，不是真缺钱，谁他妈的干这个。
虽在正规赌场里，但谁能保证绝对安全。

浑身的毛病！
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除了上厕所、吃饭，屁股基本不离电脑跟手机！
无规律的夜生活，也慢慢的拖垮自己的身体。
二十刚出头觉得身体棒，怎么折腾都行。
三十出头身体再怎么折腾，也是走下坡路了。


人生活太枯燥太单调
除了下班有时听听歌、喝酒打打牌、夜场又逛不起，基本没啥娱乐。
常年在外不着家，过去的朋友也渐渐远了，好不容易回趟家，哪也不想去，越来越脱离亲戚朋友们的圈子


收入越来越低
竞争越来越大，这收入不提也罢。
老板们最早从什么人都要，什么人都敢要，现在从业的人越来越多了，老板们对从业人也开始有些要求了。
甚至开始招聘培训东南亚的当地人，工资低，还更安全。
如果是客服，有些黑老板看你岗位呆太久了，工资领太高了，直接开除，培养新人接任。
说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都能月入3万，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而且还是跑出国外赚的那点，哎

愧对家人
虽然赚的钱能养家，可是极少回家，老人、孩子全不在身边。
害怕告诉家里人，自己做的是这种灰产，让家里人整体担心受怕的。
担心，自己哪天真出事了，这个家就真的跨了。

没前途
中国政府一直在严打！
故事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凉.
.任何产业既然能存在必定有其原因。立场不同，看到的也不同。

从事这个行业的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好。不见得都是人渣败类，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作为同胞，祝愿每一个国人平平安安才是我们该做的，不必对别人评头论足。
善恶与是非有时候很难有清楚的界限，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这里也并不是支持大家到这里“种菠菜”，如果可以，也请你尽早远离赌博。

菲律宾故事集 - 有谁在意你的苦和累

我嘛，来了半年了...我1月来到这里 是第一次来菲，在某家公司上班 那时候也只有我是和其他人不同国家的，那个国籍只有我一个...
那我当然没想那么多，毕竟是人家介绍的 只想做好自己赚钱就好，
后面我发现 我掉进了坑，那边的股东们和一些会说福建的员工说我 他们认为我不会听不会说，老是在背后用福建话说我 ，
时不时有个小老板就会说，欸 你那个国家的女生是不是花钱就能买回中国了，当时的我是愣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好说 我不清楚...
那个时候，心里是恐惧的 我在那家公司简直就是被歧视的，推广部的男生 一直让女生来接近我 套我微信 要约我出去，我都是一直拒绝的，还要被说的很难听 扮清高 装清纯，
记得那时客户的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解决，只好问了教导我的人，老板在的时候 他会什么都教你 但老板股东全部不在的时候，就当你在狗吠一样的不搭理你...
那时我问了他几次，他都故意装听不见 后面我动了他 ，他直接很不耐烦的往我右手抓叫我滚开 我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少的力度，我的手都淤青了，
后面我还是很淡定忍了下来，直到下班 打给了朋友 忍不住的大哭了，她立刻来我身边安慰我...
我忍了一个月，我就一直想办法的离开 后面打听的时候 才了解到，这个公司针对外籍 之前和我同一国的人都是受不了离职的，
那么不喜欢外籍，那干嘛还要招？

2月的时候，我回国了

当然一直都相信，菲律宾还是有好公司的 不是所有人和公司都会起视外籍人，所以我就继续找了菲律宾工作...
就这样，我还是不放弃的来到菲律宾工作了 但是我选择了其他岗位，
有个好处就是，曾经的我靠男人，如今的我独立了起来 学会靠自己，
在这个岗位 我学到了很多 学会了怎么去面对不一样的人和事情...
现在的我，都会一直劝身边的朋友 多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呢 他们的回答就是，我舍不得男朋友/女朋友的~
可笑的是，你们知道自己没钱了 还在自己国家喝酒喝到没钱的一直找我借...
说出来，我都已经靠自己在赚钱 买自己想要的，花该花的了
erm...人生当中，有谁不会被套路过？
我觉得我经历的应该还是最浅的，相信在菲律宾的你们，经历的事情肯定比我深~
哇哈哈 就这样，不知不觉 我在菲律宾活了快半年了

还有还有，菲律宾也是让我第一次经历了地震
当时还以为是同事恶作剧在抖脚，还被几个同事训了 还以为他说地震是开玩笑的
现在慢慢的已经习惯菲律宾生活，虽然都是下班回宿舍呆着看看戏这样的 可是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知不觉的在倒数回国了，耶比耶比耶。

什么心态造成了赌博的人「输光才走、输光都不走、借钱要留下」的行为？

长期赌客都分为三大类：

冒险类赌客。+老板A是一个年仅三十岁的富二代，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澳门。他每次都会拿两到三百万的筹码，每次一开头就压四五十万，赢了继续以以这个数字继续压，如果看到好的路子他会一口压八十万。如果输的只剩下几十万，他也毫不犹豫的全压了。他每次从开始到结束不到20分钟，要么赢个四五百万，要么全输了。你们觉得对于他而言，赌博是什么？是刺激啊！他在乎的不是赢多少钱，而是那种心跳加速最后如愿的快感。赢钱的那一刻，仿佛这个世界都站在了他那边，被命运之神所眷顾着。我们一生中能有多少次体验到这种快感？简单来说，未来的事永远是未知的，但在你赢的那一刻你仿佛掌控到你的未来世界如你所愿，未知变成了预知。但赌场偏偏最不畏惧这类人，你赢一百次，但你可能一次就连本带利输回来了。因为这类人永远不服输。在商场上这类人其实成功的很多，但在赌场上最终只会成为输家。


依赖类赌客+老板b是某农村的企业家，年龄大概五十来岁。他一般会拿两百万去玩，每次只是几万几万的压，赢了就拿赢的钱去压，他往往赌的很平稳，不急不燥，每次都能赢个80到100万。他试过整整赢了一个月，有时赢个几十万，有时赢个一百万，反正就没怎么输过。但一旦他的本金输了50万以上，他整个人就会完全不一样了，他会非常急非常冲动的几十万几十万的压，当然一旦本金赢回来了，他又会几万几万的压。直到有一次，他连输了几把后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赌博入魔的状态。他连输好几把，然后开始压几十万，输了，再压几十万，再输，就全压了，然后输了，又拿了几百万这样疯狂的压。那一个星期，他输了大概两千万。他曾经说过澳门赌场是可以长期赢钱的，只要你别太贪，最终你才会赢大钱的。后来我仔细想想，他一年公司的利润大概三四百万，但他在澳门待一个多星期就已经赚了他一年辛苦赚的钱了。不止是他，现实中许多沉迷于赌博的人也是这样。赌博它可怕在哪，它可怕在于它很容易让你产生了“你的努力变廉价了”这样的误区。它使你失去了努力去赚钱的积极性，它也使你拥有了逃避生活的念头。这个世界，哪怕是职业赌徒，也无法靠赌博来盈利的，只有靠建立博彩公司盈利的人。

空虚类赌客+老板c和d是大客户，他们拥有身价十亿的资产。但你无法想象他们一个月里有二十多天都在澳门，为了能长期待在澳门不惜办了菲律宾护照。老板c长期在美高梅的老虎机贵宾厅里，他可以在老虎机上坐整整12个小时，连吃饭都没离开过。老板d热爱玩百家乐，也是长时间待在赌桌上，赢了钱没见多高兴，输了钱也没多大反应。有一次老板c跟我说，这些老虎机就是无底洞再多的钱也装不满。然后我问他，那你还那么爱玩啊。他说，因为我除了这个我已经没有什么想做的了，我只爱玩这个。一开始我想不透这是什么想法，有那么多钱，可以做多少事啊，为何非要把钱送给赌场呢？后来我想通了，我们永远被电视书本上的“成功人士”所迷惑了。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成功了，应该会像乔布斯一样改变世界，应该会像马云一样不断追求更大的成就，应该像巴菲特一样致力做慈善，但我没想过有些人，钱多过头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有这个资产，想要有的都不难有，山珍海味吃过了，电影女明星上过了，再高级的服务和用品都享受过了。你说追求成就，赚那么多钱心满意足了。你说做慈善，钱是我赚的凭什么非要捐出去。接下来还有什么，赌钱啊，反正钱有的是。在金钱游戏的背后只是一颗枯竭的内心。最后老板c输到负债几千万，老板d还在赌桌上沉沦着。

菲律宾故事集 - “小镇青年”赌城黑金梦：拉别人赌博还自己的债

菲律宾全国禁烟，博彩公司每半天会有二十分钟供菜农们吸烟，这些吸烟区久而久之成了菜农们的消息集散地，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社交时间。（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本文首发于2019年4月11日《南方周末》）

　　扣护照是博彩公司的第一条铁律。各个公司的假期、薪酬、福利，以及管理方式都有所不同，但唯一不变的就是扣护照。

　　她手下的客户有不少家破人亡的故事，但丝毫没有影响她对马尼拉的美好感受，“在国外还能过着中产的生活，挺好”。

　　当了两年的代理，自己成为这个产业链一环之后，他才发现，“你赌下去肯定是要输的，哪怕你赢了也会送回去”。

　　交换过护照，才是真爱

　　从梦里惊醒过来，陈璇璇擦擦额头的汗，一看闹钟，又是七点。这是她入职博彩公司的第七天，每天七点都会被同一个梦惊醒。

　　梦里，中国警察突然冲了进来，大喊“全部趴下”。她趁乱躲进了女厕所，“但是警察去厕所搜，还是把我抓住了”。

　　“警察来了”一直是菜农们的共同梦魇。博牛社区一旦出现抓人的网帖，浏览量比平时能翻上一倍，

　　十一点半她才起床，简单洗漱后，停在宿舍楼下的大巴车会穿过马尼拉，将他们送到帕赛市的双龙大厦。

　　从电梯口出来，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有时候陈璇璇会恍惚，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她的办公室就在这些神秘格子间的最里面。

　　一排乳白色的铁皮储物柜出现，她把手机和钱包都锁进了柜子。办公室不允许带入私人物品。离开时也一样，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张卫生纸”。

　　办公桌上没有任何人留下的痕迹，唯一醒目的就是一排排垒放着的手机。背面贴满了各种奇怪的关键词，陈璇璇猜测“应该是有一定的分类”。有些电脑屏幕依然开着，密密麻麻都是对话框。

　　“就像在医院的停尸房上班。”外面是菲律宾热带气候，高达30℃的热浪把地面烤得炙热。写字楼里，菜农们披着毛毯，戴着口罩。

　　这样的中国“菜农”，在马尼拉随处可见。据菲律宾《每日问询者》2019年3月26日报道，菲律宾财政部测算，全部205家离岸博彩公司约雇用10.3万名中国员工。

　　去博彩公司报到的第一天，陈璇璇数了一下。从电梯口到办公室，每两块地砖之间就有一个摄像头。后来她才知道，办公桌上的屏幕也有人盯着。

　　一位女同事用Telegram向陈璇璇抱怨“肚子很不舒服”。不到一分钟，HR就冲了进来，“不舒服要提前请假，不要影响工作”。她们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监控了。

　　没有最基本的信任，老板们要保证员工明天还会上班，唯一办法就是扣押他们的护照。

　　扣护照是博彩公司的第一条铁律。各个公司的假期、薪酬、福利，以及管理方式都有所不同，但唯一不变的就是扣护照。

　　也有人会私自逃跑，悄悄去大使馆补办回乡证。博彩公司之间还专门自建了一个网站“跑路吧”，发布悬赏告示，将不告而别的员工护照信息进行曝光。

　　菜农们最担心的就是被曝光，隐姓埋名是菜农入职后的第一件事，HR会要求“取一个与你本人毫无关系的名字，不能有任何谐音，或者让人家联想到你”。

　　陈璇璇的朋友中，有人彼此认识了快十年，但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也不去谈论任何自己国内的情况”。

　　下午六点食堂放饭，像一部集体演出的哑剧，大家都沉默着排着队。随处可见的中英文标语上写着：“禁止交谈，违者罚款一万比索”。

　　年纪稍长的亚当来公司已经有些年头，平时也敢于说话。看到有人加菜的时候，头都探到汤锅里面去了，他觉得这样不卫生，让领导管一管，最好装一个摄像头。

　　领导白了他一眼，“没必要搞这些”。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食堂吃饭。陈璇璇后来才知道，“他原来在的那家公司就是有人心怀不满在饭菜里下了毒”。

　　“在菲律宾交换多贵的礼物，都不算什么，交换过护照才是真爱。”陈璇璇身边发生过太多例子，一旦回国上岸，菜农们就会与马尼拉的一切彻底切割，哪怕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当同事Ada宣布了自己恋爱的喜讯后，好几个同事的第一反应都是，“你要确定他在国内没结婚哦，要不然被搞大肚子就不好了”。

　　菲律宾是一个天主教国家，这里不允许堕胎，过去连售卖避孕套都违法。如今，黑市流通的堕胎药也被菜农们越炒越高，堕胎药要2500元人民币，小诊所的堕胎手术更是要一两万人民币。

　　唯一能带来安全感的只有钱。陈璇璇的室友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每天上班前都会画上一个小时的妆，梳妆台上都是清一色的奢侈品牌。

　　有次半夜醒来，她发现室友正眼睛盯着手机嘴里念着“完了、完了”，额头竟然满是汗珠。

　　“这一行的人真的很可恨，可又总有一些瞬间让我心生怜悯。”看着身边的这些人，陈璇璇内心很矛盾。

　　午夜的双龙大厦，仿佛是珠三角的某个工业园区，小镇青年们在这里川流不息。（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十年来一直打电话劝人赌博

　　附近的保安都认识这位矮小的中国女人。大多数中国人对保安的问候视而不见，她却很热情，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洁白的牙齿，点着头。到马尼拉十年了，崔秀凤还是不愿意说英语，哪怕打个招呼。

　　2011年，湖北女孩崔秀凤刚刚大学毕业。听说出国工作比较赚钱，在中介的指引下，她从湖北的小镇来到国际大都市马尼拉，在一家台湾人开的盘口找到了一份电销员的工作。当时的中介费近万元，付不起中介费的崔秀凤还向银行申请了贷款。

　　如今已经产业化的保关业务在当时还没有出现，她自己拖着行李走出马尼拉的机场。当下占领阿拉亚大街高档写字楼的博彩巨头们，彼时还藏身于破旧宿舍楼里，“两三台笔记本就搭起了一个台子”。

　　这些巨头们以福建人和台湾人为主，他们以家族为单位在当地不断裂变，如今的博彩巨头老板中，福建人占了主流。

　　这与马尼拉的华商环境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菲律宾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说英语不如说中文，说中文不如说闽南话”。

　　但是传统的华商看不起这些博彩起家的新老板，当地的传统华人论坛菲龙网就一直与博彩业保持着距离。

　　那是一个客户找台子的年代，用户多、公司少，几乎随随便便做做都能赚到钱。现在的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当时还是菲律宾最混乱省份的省长，也没有如今的线上博彩管理机构pogcor。

　　每次发工资，崔秀凤会将其中的80%汇回家里，“工作没多久就帮家里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她一直觉得这家中介给她推荐这份工作是一种“幸运”。

　　博彩行业历经了数次洗牌，最初她在一家台湾公司，与这家公司同时代的大公司几乎都不复存在了，“有的是因为内部斗争，各个高层各立门户，有的是因为市场竞争被淘汰，还有的是因为老板赚够了转行”。

　　游戏类型也发生了变化，过去以体育类、赌场游戏比较多。现在和国内的彩票游戏挂钩的比较多，比如重庆时时彩、北京赛车，这些都是国内官方机构开奖的，还有最近很火的真人视讯。

　　彼时，微信用户才刚刚破亿，电话还是最主要的销售手段。她所在的电销部门是绝对的顶梁柱，“电销部门三个月流水可以有一千万元左右”。

　　当时的促销手段也比较单一，就是送礼金和礼品，“现在花样更多，流水大的话，送电子产品、手机、汽车都有。还有组织去英超看球，或者海外旅游”。

　　当年的产业化还没有真正开始，现在几乎是一条龙服务，整个市场也显得更为混乱，“过去会更正规，现在黑台子比较多”。

　　产业逐渐更新换代，崔秀凤所在的电销部门从很多博彩公司中消失了。十年来，唯一不变的就是客人一直在输钱，一直跟着她的那些老顾客“没有一个不输的”。接着，她解释，“我们是挺正规的，并没有骗客人的钱，而且客人自己愿意玩，就要承担输钱的风险”。

　　她手下的客户有不少家破人亡的故事，但丝毫没有影响她对马尼拉的美好感受，“在国外还能过着中产的生活，挺好”。

　　最近她怀孕了，她和老公已经计划好了去美国生孩子，为移民美国做准备。如日中天的博彩业，也给了他们新的机会，老公在博彩楼底下开了一家中餐厅，“每天利润稳定在12万比索以上”。他们还计划开一个奶茶店，“一个月可以赚50万人民币”。

　　她老公早就花了十万比索买了一个菲律宾人的身份，还取了一个地道的菲律宾名字。

　　灯火通明的博彩楼上都是年轻的中国“菜农”。（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拉别人赌博还自己的债

　　从外面看，知名的赌场索莱尔是一组金色的建筑群，远远望去仿佛一座金山。

　　大门口，车辆要停下来接受检查。背着冲锋枪的保安一手扶着枪柄，一手打开后备箱。侧面的保安，则用长柄的凸面镜伸进去车底盘，仔细检查过了，才可以开进索莱尔。

　　刘宇所在的网络博彩公司租用了索莱尔的停车场，以便得到索莱尔的庇护，不用担心突袭检查。大厅里满是反光的金色镜面，搭配硕大的水晶灯，一派金碧辉煌。

　　穿过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通过一个狭小的电梯就到了他的办公室，刘宇的办公室是停车场改造而成的，异常狭窄没有窗户，空气里满是“人的味道”。

　　刘宇在赌场食堂点了一份韩国拌饭坐了下来，咀嚼着干涩发硬的米饭，他从服务员的盘子上拿了一杯碳酸饮料。赌场的食堂免费供应饮料，饭菜也很便宜，花上不到20元就能解决一顿午饭。

　　2017年到菲律宾之前，刘宇是国内一家顶级地产公司的管培生，过着西装革履、朝九晚五的生活。他毕业于湖南一所985大学的法律系，在校期间就是学生干部，还没毕业就收到了这家公司的offer。如今，他已经穿不下当年的西装，啤酒肚子将整件T恤吹了起来，一头染黄的蓬松卷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大口喝下一口雪碧后，他一脸满足说已经爱上了菲律宾。

　　他曾经是个赌徒，催债的电话打到了公司，他的通讯录也被多个网贷平台爆了个遍。但他从公司辞职后，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继续赌，拿着东拼西凑的五千块钱去了澳门，想要“补天”。在赌徒的字典里，欠到无法翻身时的最后一搏，被称为“补天”。没有意外，这五千块钱也输得精光。

　　复盘自己这两年的经历，他总是清楚地记得一个画面。2016年，欧洲杯西班牙对意大利，他输掉了15000元，这是他当时身上仅剩的所有资金，结果他意外发现自己很轻松地就从借呗和平安I贷中，借来了另一个15000元。

　　从那一刻开始，他欠款的数字就开始几千几百地往上涨，“几个月的时间，突然一下就挽不回了”。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输的原因是本金不够。当了两年的代理，自己成为这个产业链一环之后，他才发现，“你赌下去肯定是要输的，哪怕你赢了也会送回去”。

　　两年来，他唯一拯救自己的办法就是拉更多人进来。这两年他省吃俭用还债，“最多的时候欠了两百多个，现在只剩一百个”。个是计算赌资的特有单位，所谓一个就是一百万。

　　他计划债还完了就在菲律宾开个中餐馆，专门做湖南小炒。他在这边舍不得吃小炒，“一碗辣椒炒肉在这里要五十元人民币，比国内翻了一番还不止。”

　　来到菲律宾之后，他申请了一个微信号，所在地设置为台湾花莲，说话偶尔流露一两句台湾腔，很多同事都以为他是台湾人。没有人会去问对方的身份，“这里没有人在乎你的过去”。同样，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马尼拉所做的一切，“都说出国打工了”。

　　刚刚与他道别，南方周末记者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语气十分着急，“你不是想找工作吗？特别巧，我刚才帮你问了几个朋友，他们刚好需要人，你赶快过去吧！”

　　事后，南方周末记者才知道他已经和人事谈好，面试成功他要收五千元佣金。

　　（应受访者要求，陈璇璇、崔秀凤、刘宇为化名。）

菲律宾故事集 - 菲律宾赌城暗链中国

（本文首发于2019年4月11日《南方周末》）

即使在中国公安部门连年高压打击下，这座赌城的触角还是深入了中国最偏远的小乡村。

远在吕宋岛的这座赌城，在中国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网络世界，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一个又一个黑色产业——非法支付、洗钱业、色情业、个人信息倒卖、盗版影视业、垃圾短信。

拥有牌照的网络博彩公司创造性地设计出一套巧妙的经营结构，直接让大批小微博彩公司落地马尼拉，那就是商城铺面分销模式。

在他眼中，QQ群里客户和自己猪圈中的猪崽子并没有差别。“让他赢，他就能赢，让他输，他马上就输”。

菲律宾赌城暗链中国
博彩楼的各个出口都有保安荷枪实弹进行保卫，这些保安经过特殊训练，他们拥有超强的认脸能力，陌生人靠近就会立刻警惕。 （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如果你曾收到类似“新葡京”“太阳城”“威尼斯人”“百家乐”这样的骚扰短信，你可能想不到，它们的源头，都在遥远的菲律宾首都马尼拉。

三年来，随着当地网络博彩合法化，马尼拉迅速崛起为一座赌城。但鲜为人知的是，除了线上赌客与赌资，还有十万“菜农”支撑着这座赌城的运转。

博彩谐音“菠菜”，从业者自嘲为“菜农”。即使在中国公安部门连年高压打击下，这座赌城的触角还是深入了中国最偏远的小乡村。

20岁的李玉辉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念头，马上就被这个磁场精确捕捉。2018年底，他从江西南昌附近一个小村庄里，被硬生生拖到马尼拉的盈城大厦，成了一名“菜农”。

一个叫何姨的中年妇女最先在李家村宣传了马尼拉的美好，“包吃包住包机票，月收入2万左右，工作就是玩玩游戏”。这让李玉辉的姑姑最先动了心，把老同学何姨的微信推给了侄儿。

细聊一番，在听到一位同村的例子之后，李玉辉心动了，交了一千中介费介绍面试，约定好面试成功再交一千。至于具体干什么，何姨提过一句，“和赌有点关系，但不是赌场”。

2018年12月24日，李玉辉拉上发小李宇恒一起上了去马尼拉的飞机。何姨不仅赚了他们四千中介费，还从博彩公司赚到一万块人头费。

其实中国警方一直在打击整治这种跨境网络赌博犯罪。据新华社报道，2017年4月18日，中国警方成功摧毁架设在菲律宾的“KONE娱乐”等四个赌博网站，在境内外共抓获涉案人员99人。

三天后，中国驻菲大使馆发布提醒称，前往菲律宾和在菲的中国公民应提高警惕，切勿从事非法网络博彩活动。网络博彩公司业务大都面向中国公民，涉嫌违反中国相关法律，从业人员有可能成为中国警方抓捕对象。

但菲律宾依然是一块热土。2015年到2018年三年时间，菲律宾移民局给中国人发放了119814张有效期三个月的临时工作签证。此外，菲律宾劳工部给中国人发放了85496张有效期在一年到五年的长期工作许可。

马尼拉的魔力在于，哪怕像李玉辉这样初中没毕业，过去就会在工地搬个砖，帮老父亲和和水泥的泥瓦匠，也能零培训轻松上岗。一整条分工极其细致、支撑极尽完备的产业链，让李玉辉在“菜农”这个岗位几乎实现了半自动化的工作。

“别说是人，哪怕是猪也可以做。”回顾起来，李玉辉一脸不屑。不过，刚来那时，他很激动，站在宿舍浴室的镜子前自拍了一张照片，换成了自己的微信头像。

政策加持万亿赌资滋养的城市
马尼拉的午夜一片漆黑，这里有着全亚洲最昂贵的电价，多数当地人习惯在十点前熄灯入睡。

真正“占领”马尼拉夜晚的是一群中国人。午夜12点的钟声一敲响，漆黑的街头，好似打开阀门，数以万计的中国人“从天而降”，仿佛珠三角的某个工业园区，从大洋彼岸穿越而来。

下了班的“菜农”们从博彩楼里鱼贯而出，等待大巴将他们送回宿舍。

南方周末记者看到，尽管天气闷热，近三分之一的人仍戴着口罩。“种菜”是一个不能见天日的工作，这种单薄透气的蓝色无纺布完美地遮住了口鼻，模糊了他们的面孔，是“菜农”们的标志性装扮。

博彩楼周边孵化出数以百计的KTV、火锅店、夜宵摊、奶茶店、烧烤店、中餐馆也会在此时开门营业。

不过，这样的盛况，只是近年来才出现的。这跟博彩业的政策变化有关。

这座菲律宾赌城，2002年前后显出雏形，大发集团、凤凰娱乐等巨头都是最早一批出现在马尼拉的博彩公司。

但最初，它们以小作坊的形式栖身于公寓楼。“最开始，两三台笔记本就是一个博彩网站。”从业近十年的崔秀凤曾听业内的前辈们回忆过。

菲律宾政府并不禁博彩，2003年这里还出现了全亚洲最早提供合法网络博彩牌照的机构——第一卡加延。

第一卡加延仅仅是一家博彩游戏服务企业，却拥有代表卡加延经济管理局为网络博彩公司发放牌照的权力。这些牌照并非免费，博彩公司需要缴纳一定的税费。

到了2016年9月，Pagcor这个新机构正式宣布可以发布线上赌博牌照，并把没有Pagcor牌照的公司定义为非法公司，该机构有权吊销其营业资格。

2017年2月，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签署第13号总统行政法令，规定Pagcor为菲律宾合法发放网络博彩牌照的机构。这是一家接受总统办公室直接领导的博彩管理机构，网络博彩公司每年要向它缴纳5%的监管税。

此后，杜特尔特更是推动国会以立法的形式承认了菲律宾网络博彩的合法性，博彩公司彻底洗白走出灰色地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合法地位。

菲律宾博彩业的税收开始年年攀升。2015年网络博彩公司还没有纳入Pagcor的管辖范围，它的监管费只有112.9亿比索，2018年税收就达到了356.2亿比索（约合46亿元人民币）。

但菲律宾法律禁止菲律宾人在网上赌博，博彩公司不能在菲律宾境内招徕赌客。

远在吕宋岛的这座赌城，在中国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网络世界，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一个又一个黑色产业——非法支付、洗钱业、色情业、个人信息倒卖、盗版影视业、垃圾短信。 万亿赌资滋养着这座城市，那条看不见的金流沿着南中国海的海底光缆流向这里。

菲律宾赌城暗链中国

包网公司在阿拉亚大街上竖立的广告牌。 （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像开商场一样开博彩公司
2016年，大批网络博彩公司出现在马尼拉阿拉亚大道上的写字楼里。他们在租金上从不吝啬，一个5个工位的办公室如今炒到了65000比索（约合8400元人民币）一个月。

这些公司甚至连阿拉亚大道上的广告牌也一并承包下来。除了部分快餐广告，博彩公司的广告牌几乎随处可见。与周边环境极不协调的是，这些印着博彩公司名字的广告牌都是中文。

这条穿越马卡蒂中央商务区心脏的阿拉亚大道，集中了菲律宾实力最雄厚的财团、银行和大公司，被称为菲律宾的“华尔街”。

Pagcor目前已经只发放了57块牌照，但菲律宾的网络博彩公司远远超过了57家。玄机在于，拥有牌照的网络博彩公司创造性地设计出一套巧妙的经营结构，直接让大批小微博彩公司落地马尼拉。

以当地知名的东方集团为例，其以总公司的名义租赁下整个珍珠大厦作为办公楼，然后再将里面的工位分销给小微博彩公司。他们可以享受东方集团的牌照保护。 整个珍珠大厦就是一个大商场，所有的办公室都是用来租赁的铺面。任何一个老板只要有钱就可以从这个商场里面租到一个铺面。东方集团会对整个商场进行规划，棋牌、真人视讯、体育博彩、专门做支付的商店，一应俱全。

进入商城也有门槛，双方会协定每月要完成多少盈利，给集团带来多少分成。但东方集团不参与小公司的具体业务。

类似东方集团的模式，正是当下马尼拉博彩行业的主流模式。博彩行业经常会用到一个词叫做“挂靠”，或者询问对方是“哪家的台子”，意思都是问租了谁家的场地和牌照。

与东方集团类似的大型租赁商还有盈城集团，他们以BGC水城附近的盈城大厦为据点。

这种创新模式导致了博彩公司的规模迅速膨胀。它们成为阿拉亚大道上最重要的客户，扩张速度超过了任何一个行业。

高力国际（菲律宾）在其2018年第三季度关于马尼拉大都会房地产行业的报告中透露，离岸博彩公司在2018年前三个季度的交易中占据了280，000平方米，占该期间马尼拉大都市所有办公物业交易的25%。高力国际是一家全球商业地产服务公司。

随着博彩业规模化，进入门槛不断提高，办公楼、宿舍楼的成本逐渐高企，部分博彩公司也在柬埔寨、泰国、越南寻找成本更低的地方。但这些国家网络博彩业没有得到法律认可，政策风险太高，发展规模远小于菲律宾。

龙头老大发家史
不过也有几乎不对外租赁牌照的。比如凤凰娱乐和IVI是行业内金字塔尖上的公司，为了维护自身品牌，他们与旗下分公司是直接管理的关系，分公司采用股份制。

作为菲律宾老牌的在线博彩公司，凤凰娱乐一直被视为行业龙头老大。这家公司自称创办于2003年。

“至臻于勤、始善于诚”是安博资本广告牌上的广告语，它刻意没有使用那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凤凰娱乐。

与阿拉亚大道上其他公司不同，神秘是网络博彩公司的底色。众多博彩公司在工商登记中，股东都是地道的菲律宾名字，但实际控制人几乎都是中国人。

几乎每家公司都有数个马甲，办公地点也会刻意分散。比如凤凰娱乐的项目组几乎遍布了阿拉亚大道的所有博彩楼，只有员工才知道自己隶属于凤凰。

2017年底，梁运城刚入职凤凰娱乐时，没有办理工资卡，需要本人去总部领工资。楼道里贴着现金工资发放的名单，每家公司都没有名字，而是用类似8A、6D这样的代码表示，他粗略数了一下，一共有上百家公司。

他所在的棋牌公司，由总公司统一招聘员工，接受总公司的直接管理，甚至项目组组长也是由总公司指派。不过，棋牌公司也有自己的老板，他有公司的部分股权，也会参与对整个公司的管理。

梁运城很少见到自己的老板，有时候看到他也是独自坐在办公室，“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巨大的屏幕，上面有公司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老板就坐办公桌前，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工作几个月之后，梁运城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说了凤凰的发家史。

那一天，一位四十多岁的小股东背了整整一行李袋现金来办公室发奖金，他面露微笑说，“我知道你们最期待的就是看到我。”接着，他拿出了厚厚一沓人民币递给了组长，梁运城目测至少有十万，剩下的人也都领到了近两万的现金。

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小老板，那天显得十分兴奋，破例和员工们拉起了家常。他宽慰地说道，“你们来了这里就不用考虑安全问题，公司每年打点关系至少要花六个亿”。

接着他用浓重的福建口音分享起凤凰的发家史，“凤凰以前也是一家小公司，规模小而且很难做，能够有今天的规模，是做了一件没人敢做的事情”。

他回忆，刚刚开始在菲律宾做网上赌城的时候，几乎都是“黑台子”，玩家在平台赢了也拿不回来钱。每笔奖金的提款都需要通过审核，客服常常以各种理由不提款甚至失联。

凤凰开了一个先河，“不用审核玩家就可以直接从平台提现奖金”。

凤凰逐渐在玩家中积累了口碑，规模也越来越大。2012年的时候，凤凰娱乐已经累积了近10万客户。如今，凤凰娱乐仅旗下的彩票网站一号站累计用户已经高达801928人。

一年一度的年会，是员工唯一能够一窥公司全貌的机会。2018年凤凰年会参会者有1500人，2017年据说是2000人，地点是帕赛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2018年2月17日这一天，昔日的机床工人梁运城打扮成上流社会的公子哥，穿上缎面镶边的晚礼服。姑娘们也纷纷穿上拖尾长裙，浓妆艳抹。

这次年会最高奖是一辆跑车，2017年最高奖据说是比特币。

领导要上台演讲时，梁运城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家博彩公司。十几个菲律宾保安从舞台两侧入场，站成一排，同时举起一块硕大的白色招牌，上面写着四个汉字，“不许拍照”。同事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绅士款款走上舞台，他自我介绍是凤凰娱乐的CEO。他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反复强调公司的文化，“我们最近调整了企业文化，改成了突破、极致、结果”，每个词都一一解释了一遍。

几乎每年年会，CEO都会上台发言。一位凤凰的老员工还记得有一年CEO是抱着自己的女儿上了舞台。

深耕菲律宾多年，凤凰娱乐一直是当地极其重要的纳税大户，但他们从来不用凤凰娱乐的名字，安博集团是他们对外的马甲之一。

据安博集团的官方网站介绍，2017年安博集团的净利润较2016年同期同比大幅增长，增长率高达65%，预计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28亿元至31亿元。

近年来，凤凰娱乐也在不断扩展自己的业务——从彩票进军德扑圈、虚拟货币。比特币大跌后，凤凰娱乐宣布发力金融行业。

一位凤凰娱乐金融部门的员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凤凰金融业务之一就是期货交易。它几乎是复制了博彩业务的产业链，以国外合法期货交易为名，吸纳国内投资者参与，然后再操作k线“割韭菜”，“期货一手交易至少五万起步，比搞彩票暴利多了”。

摇身一变为金融公司的凤凰娱乐还深度参与了当地的公益。“经常可以看到我们公司发新闻稿，为当地捐助了清洁水源，还有给贫穷儿童捐款捐物。”梁运城说。

菲律宾赌城暗链中国

附近的工地正在赶工，将建成新的博彩楼。博彩业为马尼拉的房地产带来了新的机遇。 （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人头五千一个
博彩业算得上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它需要大批“菜农”去网上招揽赌徒。

博彩公司平均月工资有一万元人民币，对学历、工作经历没有任何要求，对中国内地工厂流水线上月薪不到五千的中国“小镇青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据菲律宾《每日问询者》2019年3月26日报道，菲律宾财政部测算，全部205家离岸博彩公司约雇佣10.3万名中国员工。

马尼拉之所以需要十万中国人，原因在于，中国市场是这些博彩公司赖以生存的最大甚至是唯一的市场。

菲律宾移民局一直在严打非法务工，稍具规模的博彩公司都会为刚到马尼拉的“小白”们办理临时工签。像李玉辉这样经人头中介贩卖到马尼拉的“新菜农”，就是这个产业链上最受青睐的“小白”客户——对马尼拉有着美好的幻想，人生地不熟，是最容易控制的群体。

在博彩产业的人力链条上，介绍李玉辉的何姨属于最底端的一环，高端人才有着另一套计算方法。博彩行业的猎头佣金，一般可以达到候选人年薪的20%。

三年前，深耕马尼拉多年的猎头何晶晶为凤凰娱乐猎过一位高管，候选人是一名中国头部电商公司的市场主管。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说服候选人到马尼拉看看。候选人的年薪是一百万元，在他入职三个月后，何晶晶从博彩公司领到近二十万元的佣金。

依据临时工签的数据估算，每年至少有接近七万的“小白”入境菲律宾，这些人也为菲律宾催生出一个全新的行业——保关。

李玉辉这样的“小白”一般都是拿着旅游签入境菲律宾，菲律宾海关如果认为他并非来旅行，就有权力遣返他。许多“小白”不仅仅是第一次出国，甚至是头一回坐飞机。为了确保“小白”们能顺利入境，博彩公司就会对他们进行保关。

出发前保关的话，市场价在4000比索到7000比索（约合500元-900元人民币）不等。中介赚取一定差价，剩下的钱都将交给菲律宾海关。 许多中介会赌一个概率，私吞下这笔保关费，出事了再花钱捞人。李玉辉后来才知道，公司为他交了一千块保关费，但中介并没有给他保关。

捞人也是保关中介一项重要业务。持旅游签的王子阳进过一次小黑屋，花了2500块钱把自己捞了出来。

他去柬埔寨旅游，飞回来时，所有人都被关进了小黑屋。“被关进去不是马上被问询的，会先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这段时间大概半小时，不会有人没收你的手机，你可以和公司联系，找中介捞你出去”。他找了几家中介询价，最高的一家开价八万比索。交了钱后，他看见海关拿着一张名单走了进来，示意他可以走了。

错过了半小时“黄金救援期”，移民局会在此时没收手机，“并让你填一张单签字，一旦你填了这张表，那捞人的价格又要翻倍。”王子阳说，没有人捞的乘客，最后都会遣返回出发地。

与保关绑定在一起的还有拉黑和洗白业务。

博彩公司只要愿意出钱可以禁止“仇人”入境。列入黑名单的人也不用着急，拉黑之后还可以洗白。花上一笔比拉黑高的费用就可以洗去一切不良信息，从移民局黑名单系统中剔除。目前，洗白一个名单的费用高达五万元人民币。

李玉辉和李宇恒运气不错，2018年12月24日上午，他们顺利走出了马尼拉机场。公司来接机的行政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这让他们对即将入职的公司又多了几分好感。

宿舍在威尼斯水城旁边的一处公寓。看见他们提着行李走进来，菲律宾保安主动上前为他开门。一走进大堂，欧式风格的油画，金丝绒高背椅，装着水晶灯的电梯都让李玉辉兴奋不已，“我们的公寓可是四星级的”。四人住一间宿舍，每天菲佣都会来打扫卫生。小到一卷卫生纸，大到床上的枕头被子，公司提前准备好了。

但菜农的生活并不像表面这么美好。据菲律宾国家通信社报道，2018年6月27日，一名在博彩公司工作的18岁中国女子试图从吕宋岛游回800公里外的中国，但因溺水被海岸警卫队救起。

菜农们最大的心病是担心被抓。在菲律宾最大的菜农交流社区博牛社区上，最受关注的新闻就是“抓人”。平时日活跃量最多一万，抓人事件出现，日活能达到两三万。

推广、代理、网赚：“猪养肥了再杀”
第二天早上十点，李玉辉走进了盈城大厦，成为一名菜农，他给自己取名“小白”。盈城数百家各种规模的博彩平台，他所在的彩k网加起来不过十来个人，属于微型博彩公司，操着福建口音、自称“版主”的中年男人是这个台子的老板。

每天李玉辉都会点开“铃声多多”，伴随着当红的网络歌曲，迅速在8个QQ号、106个对话框之间自由切换，给“猪崽子们”喂料，等待他们慢慢长大。

在他眼中，QQ群里客户和自己猪圈中的猪崽子并没有差别。杀猪刀就是分分彩，这是一种看起来节奏更快、更好预测的新彩种，结果全看他和李宇恒的心情，“让他赢，他就能赢，让他输，他马上就输”。

他所在的岗位被称为“推广”，李宇恒和他在同一小组，一位名叫小惠姐的90后女生是他们的师傅，带着他们一起“杀猪”。

公司配给他们的QQ，“一直有人加”。他们重复点击通过好友。版主在他们桌面上放了一个话术文件，详细讲解了几个开场白模板。和客人熟悉后，要对目标客户进行筛选，将他们拉入一个名为王炸的聊天群。 这里有一个技术诀窍，李玉辉一脸神秘地说，“我们老板花了大价钱从外面买来的，可以对抗腾讯的封群”。拉了一定人数之后，小惠姐会在群里发通知让大家不要离开，对群进行备份后，就地解散群聊。之后再将人导入，哪怕被腾讯封群，依然可以利用之前的备份将群友找回来。

聊天群里，小惠姐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她的电脑同时登录着10个QQ，用这些QQ在群里自问自答，张贴彩票中奖截图，营造其中一个号的大佬角色。

“大佬”身份一旦打造出来，由这个角色在群里发各类彩票的预测结果，引诱群友们跟随大佬一起玩。一般而言，十把分分彩，大佬会猜中8次结果。这些开奖结果都是小惠姐和技术沟通的结果。

小惠姐一再叮嘱他们“一定要让大家先赢钱”，让他们小赚一笔后，鱼儿就会开始咬钩。李玉辉记得大约炒了一个星期，大佬的QQ号就收到来自群友们的私聊，不少人会央求大佬带他们玩玩。

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群友们绝大多数都来自中国内地四五线城市，他们都是六合彩用户，有些在彩k网上购买六合彩，有些仅仅是为了群里定期发放的所谓“绝密内部资料”。

推广只是博彩市场中最低端的一个工种，稍具规模的博彩公司都是仰仗代理。这些代理手握着优质的赌客资源，是博彩集团的财神爷。

湖南人刘宇是著名赌博集团东方索莱尔集团的一名代理，他专攻的方向是体育类博彩。事实上，他来马尼拉也是拜一位代理所赐。在这位代理的诱惑下，他欠下近两百万赌债。为了还债，他选择来马尼拉成为一名代理。

坐在索莱尔赌场豪华的大厅里，刘宇向南方周末记者解释，“一般来讲，推广不用去拉人，代理要去拉直接玩的玩家”。

马尼拉的代理绝大多数都在中国国内。就拿他熟悉的体育博彩来说，“很多直播平台上面有很多球赛讲解。实际上，这些主播都是代理”。

主播讲解过程中，就会分析各个盘口的赔率，对比赛结果进行预测。“像这种人，说十场比赛能够中五场，别人都觉得他很厉害”。

刘宇算了一笔账，“随便进一个TV，至少有十几万人在看。十几万人里面要是有一万人在你这赌，那就不得了。一场比赛，每个人最少也要下个一千块钱，一万人那就是一千万元”。

目前最火的一种推广手段，就是网赚项目。几乎各大新闻APP都可以在广告栏里，介绍说这是上网能赚钱的项目，实际上都是马尼拉代理们挖好的陷阱。

“引流来的全是小白，是没有玩过的，至少他还有钱输。”刘宇分析。

他还见过各种招揽顾客的方法，最普遍的就是利用社交媒体，用女号去勾引男人，“说白了，不带一点骗的性质是不行的”。

色情行业也是博彩业重要的流量支撑。李玉辉曾在盈城大厦里看到有人在进行色情直播，“有的时候一搞就是一天，那个台子的一个老乡说，收入刷刷地往下流”。

菲律宾赌城暗链中国

豪利777的年会现场。 （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博彩业的“生态圈”
马尼拉博彩业已经形成一个庞大的“生态圈”，这里每天都在批量生产着博彩公司。彩k网只是这片汪洋中最不起眼的一株水草。

双龙大厦的工位，每天四百元人民币，租下几张办公椅，就可以宣告一家合法博彩公司的成立。

博彩公司所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在马尼拉采购，甚至小到一个微信号。李玉辉他们所使用的微信号并非是新号，而是有着五年朋友圈的老号，这些微信号都是从市面上采购回来的，不少博彩公司甚至专门设置了岗位用来豢养微信号。

四川人赵翔来马尼拉四年了，他曾在大发集团干过推广，他的日常工作之一就是养号，每天从微博上寻找嫩模盗图，按照一定频率更新朋友圈。

微信号还有售后服务，当账号涉及博彩后会遭遇封禁，有专门的解封员负责解封。

对于小平台而言，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还有导流公司。李玉辉每天坐在马尼拉的办公室里，不断有客户主动加他QQ，就来自导流公司的支持。

广东人王世超在一家名叫上派的公司负责导流，他们的工作有个专业的名称——SEO。

来马尼拉两年，王世超换了两家公司，前一家是太阳城，这是规模庞大的博彩公司，自己设置了SEO岗位导流。上派公司下面没有台子，是一家专门倒卖流量的公司。

这家公司一共有二十人，都是SEO技术岗。王世超每天需要购买上百个域名，建造上百个网站，他刻意把大拇指的指甲留长，方便按下回车键。

这些携带着关键词的页面，将在百度搜索引擎中与其他SEO一较高下，抢夺更靠前的排名。

“业务考核就是这些网站能带来多少流量和注册。”王世超说，自己在中国内地最多找到一份8000块钱的工作，但是在马尼拉他的薪酬可以达到一万八，“客户存款，客户输钱，我们就会有提成”。

事实上，博彩公司也并非没有咽喉。第三方支付几乎是每一个博彩公司老板的心病。在博彩行业中，第三方支付到账率能保证85%已经算是正常水平，稍差一些的支付通道到账率不到70%。

博彩平台的页面上，高达二十几种支付方式，实际上都是第三方支付平台为博彩公司提供的支付通道。

“这是一个极其暴利的行业。”丛迪在东南亚代理了一些中国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推广业务，据他了解，博彩行业的第三方通道一般抽成在2.2到2.4个点之间。

南方周末记者曾利用支付宝和微信扫描付款后，发现收款账户一直在变化，但都是一些中国三四线城市的超市、便利店、奶茶店等账户。

丛迪了解的情况是，支付宝和微信底下有许多服务商，这些服务商负责为第三方平台开拓商户，他们会将手中这些账户非法出售给博彩平台使用。

“一些奶茶店、书店、咖啡厅，只要有营业执照就可以申请支付通道。服务商可能申请了一千个类似这样的小店，这些店是否真的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以他们的名义来收钱。”丛迪对南方周末记者说，为了防止举报账户封禁，程序对海量账户进行轮转使用，确保支付通道一直畅通。

事实上，一些大型的博彩公司，每天的流水都可能达到几十亿。为了降低风险，他们会利用中国内地的代理来轮转资金，大额的充值都必须通过代理。

每个省的省代理预先要进行充值，他手中会有一定数量的分值。客户充钱后，代理再将代表筹码的分值充到客户的账号，总公司只需要和代理进行结算。这也是为了提款方便，客户赢钱后从代理那边提款，减少了钱周转的风险。

由于代理了一些第三方支付业务，每次丛迪到东南亚，都会有博彩公司的老板们辗转通过各种关系去联系他，甚至守在酒店楼下就为见他一面。

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些博彩公司的支付通道大多数来自中国三四线城市，“银行与微信、支付宝签订了结算协议。那么支付宝、微信只负责把钱打到银行账户中，再由银行和商家进行结算。但是在银行体系内部这些钱最终去了哪，很难发现”。

这些钱最终都会汇到老板指定的“人头卡”，再通过地下钱庄的方式来到马尼拉。

“人头卡”也是一条庞大的产业链，也就是银行业俗称的四件套：网银、密码、身份证、银行卡，有人专门去农村收大爷大妈的四件套。

云南人张宗曾带着一批菲律宾人回中国。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那趟行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他们办理银行卡，这些银行卡最终都是卖给博彩公司的老板们，成为“人头卡”。

南方周末记者潜伏在部分博彩行业内部的社交群里，发现博彩公司的财务们甚至组成了曝光联盟，对卷款潜逃的第三方支付平台进行曝光。

菲律宾赌城暗链中国

博彩巨头凤凰娱乐在阿拉亚大街上竖立的广告牌。 （南方周末记者 罗真真/图）

背后的技术公司
在马尼拉，伴随着网络博彩业的兴盛，一批技术型服务公司也应运而生。

与凤凰娱乐并驾齐驱的intech，就是一家主打技术的博彩公司。它数次更名，如今叫做ivi。它的业务特色是提供API接口。

所谓的API，就是为其他公司的平台提供游戏应用的接口，不直接招揽顾客来赌博。相较于直接组织赌博，显得更为安全。

ivi总部位于RCBC，这栋建筑外墙是一个极富辨识度的梯形圆柱体外墙。RCBC是菲律宾排名第六的中华银行的缩写，这栋大楼正是它的物业。由于多家知名博彩公司的总部都在RCBC，这栋写字楼也成了业内最为知名的博彩楼，每个入口都有专业保安荷枪实弹把守着。

市面上最大的体育类博彩的API提供商沙巴体育总部也在RCBC。体育比赛最难的就是比赛结果能否实时呈现，沙巴体育几乎是唯一一家能够提供实时比赛结果的供应商，租用它的端口，500万元以下的抽水高达17%，500万元以上抽水也要16%。

AG娱乐是IVI旗下最知名的API提供商，数年来都把持着真人视讯龙头老大的位置。AG在RCBC内搭建了一个近千平米的真人视讯演播大厅，重金邀来包括波多野结衣、初音实等多位当红的日本AV女优来客串荷官。当下各大娱乐城的真人视讯画面几乎都来自这个演播厅。

除了部分菲律宾女孩，荷官几乎都是清一色“台妹”。她们妆容精致，自带甜美声线，是这个岗位的首选。这让梁运城很羡慕那些能在RCBC工作的同事，“能经常在楼里偶遇辣到让人流鼻血的台湾美眉”。

真人视讯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种赌博方式，穿着暴露的美女荷官们在直播镜头前现场发牌，还原赌场中真实的环境，主要游戏有百家乐、筛宝、转盘等。

与菲律宾的电价有着相似的困境，菲律宾不但网速堪称全东南亚最慢，而且网费极其昂贵，1G带宽的市场价是每月1357元人民币。

IVI过去名为intech，这家公司的长项正是互联网技术。intech的官方网站上也介绍自己是一家国际性的视频游戏研发、互联网应用解决方案、金融风险管理产品和服务供应商，在全球多个国家共有近2000名员工。

相较于棋牌、体育、彩票类博彩项目，真人视讯直播对技术门槛要求最高。依靠雄厚的技术力量为护城河，AG娱乐垄断了网络博彩平台的真人视讯市场。

程序员陈道文在博彩公司工作了五年，2018年打算跳槽换家公司，各大公司面试了一轮后发现，“ivi的技术力量最强，给我开出的岗位也是最低的”。他最终选择去了凤凰娱乐。

AG娱乐的主要客户就是像凤凰娱乐这样的平台方。他们的盈利模式是为平台方提供游戏接口，从平台方的流水中进行抽成。

一般的游戏项目抽水都是10%左右，AG由于垄断地位，营收在500万元以下的，税点高达12%，500万元以上抽水是11%。

类似AG公司这种模式，也成为当下菲律宾博彩公司的一种主流形态，他们统称为IT基础服务性公司。其中，包网公司是门槛最低、数量最多的类型。

毕业于宁波大学的马雀来了马尼拉多年，一直在博彩行业摸爬滚打，也曾自己开过博彩公司，甚至和不少业内巨头都有过合作。他向南方周末记者解释，“如果没有包网产业，那么面对大陆市场的线上博彩公司的数量会大大减少。可以说包网是这个行业的第一大助力”。

博彩公司想要单打独斗建立一个博彩公司，不仅仅需要时刻防止黑客攻击以及DDoS攻击敲诈，还要担负出入款账户被冻结的风险，“小老板想要平稳运营一个网络博彩公司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包网公司的出现解决了这个痛点”。

马雀说，不需要有大量的资金，不需要有网站开发维护的技术人员，甚至连第三方支付平台都不需要，只要花非常少的钱就可以买到一体化的建站服务。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每月的维护费、开板费，以及最重要的平台盈利分成。

这类专业化批量生产博彩网站的公司，极大拉低了整个行业的门槛，马雀对此感叹，“一个又一个人投身进来，一个又一个死去，唯一不变的就是包网公司越来越肥”。

2019年2月，李玉辉的菜农生活只进行了四十天就宣告终止。他和李宇恒每人赔了博彩公司六千元之后，拿回了自己的护照。

“这就是一帮大骗子带着小骗子在这里骗。”李宇恒自认骗人并不是他这样的泥瓦匠所擅长。坐在工位上终日惴惴不安，这里的一切将成为他漫长人生中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引爆的炸弹。

李玉辉选择和他一起走，飞机落地之后，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我后悔了”。比起李玉恒对未来的恐惧，他更害怕回到过去，终日在钢筋水泥的工地劳作。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所提人物均为化名。）

啤酒独特的苦味 来自啤酒花

有关啤酒的知识
啤酒种类五花八门，除了颜色不同，也有生、熟之分，风味更各有不同，到底它们之间有何差别？酿造啤酒既是一门科学，也算是一门艺术，这些啤酒又是如何制造的呢？啤酒为什么会带有苦味？

啤酒的原料包括有大麦（或其他高淀粉原料）、啤酒花、水和酵母。简单来说，酿造啤酒首先的步骤是制麦（malting），大麦（barley）经过浸泡和发芽成麦芽（malt）后，会先加以干燥。然后，将这些麦芽碾碎及加入60～70℃的热水，让麦芽中的酵素将淀粉糖化，就能制成麦芽汁（wort），接着在麦芽汁中加入啤酒花（hops）和煮沸。过滤后再加入酵母菌发酵，麦芽汁中的糖分会被发酵，生成酒精、二氧化碳（气泡）和风味，这样就能制成一般黄色的啤酒，酒精含量通常在3～5％左右。

在酿造啤酒的过程中，如果先将大麦芽这个原料烘焙，麦芽就会因梅纳反应（Maillard reaction）及焦糖化反应（caramelization）产生黑色的褐变产物，而市面上的黑啤酒（dark beer）就是利用这些烘焙过的麦芽酿制的啤酒，不同程度的烘焙能酿造出具有不同风味的啤酒，如：烘烤、焦糖等香味，有些人更会为了其独特的焦苦味而喜爱喝黑啤酒。

啤酒大致上可分成艾尔（ale）与拉格（lager）二类，而每类又因原料和制法的差异，而发展出有许多不同的产品，风味也各有不同。这两类啤酒的主要差别在于发酵方式和菌种，英式的艾尔（或爱尔）是利用顶层发酵的酵母（如：Saccharomyces cerevisiae），而德系的拉格则利用低层发酵的酵母（如：Saccharomyces carlsbergensis）。艾尔所用的酵母能耐受较高浓度的酒精，所以艾尔啤酒的酒精度一般较高，而酒精度较低的拉格则喝起来相对清爽。

为何酿造啤酒时需要加入啤酒花？啤酒花是蛇麻草的雌花，它的精油能为啤酒增添香气。啤酒花经煮沸时会形成异葎草酮（isohumulone），这类异构化α酸使啤酒带有苦味，也有稳定啤酒泡沫的效果，使泡沫更为持久。同时，啤酒花中的多酚类和鞣质（tannin）能沉淀蛋白质使啤酒变得澄清，其中的树脂更有抑菌和延长保存期限的效果。

倒啤酒时会产生很多泡沫，是由于酒中一些疏水性的蛋白质，会结合二氧化碳升到表面，加上啤酒花稳定泡沫的效果，倒酒就会产生许多饮料都无法形成的稳定泡沫层。顶部的泡沫（foam）又称为啤酒头（beer head），泡沫中只有大约25％是啤酒，它其实与啤酒的风味有很大关联。泡沫可防止啤酒因氧化而变味，也能在喝酒时帮助散发香气，难怪啤酒爱好者对倒酒时的泡沫都非常讲究。一般来说，若啤酒的温度较高（不冰）其泡沫会较多，一些苦度较高的啤酒（异构化α酸也较多）其泡沫则相对丰满持久，而油脂和酒精都会妨碍泡沫形成，因此高酒精度的啤酒泡沫会较少。

问：何谓生啤酒？

一般瓶装或罐装的啤酒会经过杀菌的步骤，所以也有人称之为熟啤酒，虽然能延长保存期，但也会流失部分的香气和风味；相反的，生啤酒就是一些未经热杀菌、直接装桶的啤酒，所以不少人都会觉得餐厅的桶装生啤酒有较佳的风味。但由于酒中仍含有酵母菌，产品在酒桶中会继续发酵，其风味和品质在存放期间容易有所变化，存放时间一般都比较短。有些啤酒厂为了满足消费者对生啤酒的需求，也会以过滤的方式将啤酒中的酵母过滤，以便制作瓶装或罐装的生啤酒，虽然这类生啤酒已经过滤，但还是可能含有微量的酵母菌，产品需要冷藏、且寿命较短，要享用生啤酒的风味，一般是建议尽早饮用。

菲律宾移民局外国人身份证（ACR I-Card）的类型和样式

黄色：永久居民签证，也是目前菲律宾比较牛的签证。

浅蓝色(9F)：菲律宾外国人学生签证，一般都是本科或者研究生。18岁以下不能取的学生签证

浅灰色(9D)：商业企业投资人，适合给菲律宾创造就业的商人。

白色(9A)：菲律宾旅游签证 。

蓝色(9G)：工作签证。

淡紫色(13A)：临时居民签证，一般是和菲律宾人或者持永久外国人结婚后，给的1年临时永久居留签证。

红色：一般适非旅游签证的没有移民局身份证的各类签证，比如退休移民 投资移民 和各个经济区单独签发的签证  。

紫色：特别非移民签证，一般很多工作签证也是用这个的。

金色：菲律宾本地出生的外国国籍，出生时父母之一拥有永久居留权，该签证和永久居留身份一样待遇。

绿色：一般用于特赦或者是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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