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下班没有?”
我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手机里传来兔兔的短讯。
“下了。”我回复到。
“下班你先去楼底下坐一下,给我一点时间了啦,你懂的。”
“尼玛,禽兽。”
车子突突突的发动了......
路边的灯光随着车轮的转动斑驳的洒进来,一起合租已经一个月了,仿佛刚刚认识的日子近的就像在昨天。
大概3个多月前到新公司,入职第一眼看到兔兔的时候眼前一亮:大约167左右的身高,皮肤雪白,五官立体,穿了白色上衣。从会议室签完字出来后她一口浓郁的台湾腔问道:“你也是要去××部门上班的吗?”
“是呀”我答道。
“那等下一起打车过去吧”
我开心的点点头,毕竟新公司新朋友嘛,就这样我们在同一天入职了。由于座位很近,每天上班嘻嘻哈哈的彼此聊天打气,一起吃饭吸烟。
但是只要一到下班打卡时间,兔兔就像脚底踩了油,六亲不认的第一个冲出去,一周大概有5天她都泡在酒吧或者KTV,隔天上班迷迷糊糊的睡上一小会儿,偶尔会宿醉。
由于天天泡在一起,兔兔渐渐变得越来越不像台湾人,经常操着一口二流的东北话,逢人便喊老铁,有事就问咋地啦,口头禅是唉呀妈呀,哈哈哈哈哈很后悔没教她山炮这个词。后面聊天兔兔讲:“唉呀妈呀,老铁你知道不,我回去台湾讲话他们都以为我不是本地人,我都会将错就错,哈哈哈哈哈。”
在一起上班的那段日子,兔兔给我讲了很多东西:股市、BTC、BT、如何洗钱、他爸爸养的信鸽、他家的家族企业。那段时间好像和她了解了蛮多东西。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一个前倾撞到了前面的座位,坐在前面的虞姬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惺惺的搓了搓手,头扭到一边。一个月以前我们还是和虞姬住在同一个宿舍,由于虞姬嗜酒如命,经常喝的烂醉如泥回来,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有时候喝多了会大半夜站在兔兔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兔兔看,把我们吓得半死,后面我们每天睡觉枕头下面枕着一把小刀,兔兔经常问我:“老铁,这可咋整?”我调侃道:“我们先下手为强吧,哈哈哈哈。”
“下车,下车”听到大家躁动起来才缓过神来,原来到家了。下车以后我在楼底下找了地方坐了下来,这个不省心的家伙,有时候我就像他妈一样担心她,处处叮嘱她小心。常常怀疑怎么会有这种精力充沛的人?前一天再累再不开心隔天上班都开心的露出两排大白牙,没见她沮丧过,真是没心没肺。
有时候挺羡慕她的,口直心快,想做什么都会去做,承诺过的话也能兑现。不像我处处谨慎,厚厚的防备心把大多数人拒之千里,在菲律宾过的从来都不那么自在。
合租的第一天兔兔承诺说:“老铁,我爱玩,爱社交,爱喝酒......但是我不会在家里玩,更不会带朋友过来,我做事有度,希望你能开心,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兔兔全部都承诺做到了。偶尔喝酒回来看我睡着了都会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悄悄睡觉。
“老铁!”我抬头一看,她正朝我走来。
这个泥石流里的清流,清流里的大石头憨憨得冲着我傻笑。
我站起来拉着她: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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